依然是這座寂靜的城市,當人們還在睡夢中暢遊莊謹已經起來了。
莊謹補回來昨天晚上沒洗的澡,穿上幹淨衣服推開門。
對麵靜雅的房子燈光沒亮,莊謹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或許她已經沉醉在那個溫柔鄉裏不願意清醒。
莊謹感歎,命運這種東西真是有趣,之前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現在卻還要奪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真是貪婪的魔鬼啊~”
莊謹加快了腳步,在樓下看見醉醉醺醺的靜雅扶著牆嘔吐。
“靜雅,你沒事吧?怎麼喝了那麼多酒?”莊謹問得心裏不是滋味,他扶著靜雅去她的房子。
靜雅紅著臉說還要喝酒,莊謹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高跟鞋。
他拿著一條濕毛巾幫靜雅擦臉,看著那張通紅的臉莊謹忽然感覺有點兒惡心。
安頓好靜雅之後,莊謹默默地走出靜雅的房子,輕輕關上那扇門。同時,莊謹也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關上了一樣。
莊謹站在靜雅的房子外看了一會再次下樓了,腳步聲在樓道裏回響,似乎是在嘲笑這個失意的年輕人。
天微微亮,街上沒有多少行人。走在晨曦中的莊謹像是迎接光明的使者,看起來就像是正義是鬥士。可是在他心中自己明明自卑得要死,那麼一句喜歡你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目送著喜歡的女孩走上別人的跑車呼嘯而去,隻能咬牙跺腳,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隻是命運手中操控的木偶呢?
他要乘車去市區裏建造別人的城市,這是莊謹唯一敢坐地鐵的時間。他自覺太卑微,自卑得在工地回來時都要先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才去搭最晚一班的公交車回來。
工友們大多在工地附近找房子住,而莊謹寧願每次搭一個多小時回到自己的房子,至少爸爸在的時候有點家的樣子,而現在他活在了過去活在了莊謹的記憶裏。
車上隻有莊謹一個人,地鐵穿梭著時間與空間,帶人來到似乎光明的地方。
地鐵提示前方到站,看著窗外的莊謹回過神來。他走下車卻發現周圍都是淡淡的紅色煙霧。
雖然莊謹感到好奇腳步卻沒有停下,十幾分鍾後莊謹終於看到了寂靜的工地。
像往常一樣莊謹到擺攤賣早點的何靈夫婦那裏賣早點卻沒有發現人,並且按照這個時間工地也已經開工了,這會卻格外的安靜。
莊謹狐疑的走進工地,裏麵有細微的聲音,似乎有人在低聲交談。
“趙軍,是你嗎?”霧氣中的那個人始終背對著莊謹,莊謹說話他似乎聽不到。
莊謹走過去想要拍一下那個人沒想到那個人緩緩轉過身來了。
“李世鳴?”看到前麵的一張臉莊謹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因為在三個月前李世鳴就在一場安全事故中去世了。
莊謹冷靜下來故作輕鬆的說“誒,趙軍別玩了,趕緊開工了。不然等下被工頭看見又要罵你。”
對方似乎沒聽到嬰兒學步地向前走,喉嚨裏好像也被口水堵住發出一些口齒不清的聲音。他正在一步步逼近莊謹,而莊謹也在一邊觀察一邊往後退。情況不對他就馬上拔腿就跑。
莊謹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在地,他雙手撐著地看著逐漸逼近的李世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他明白他要跑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莊謹轉身想要站起來逃跑的時候老臉直接撞在一個人的膝蓋上,莊謹看了看後麵的那個人喜出望外。
這個人正是趙軍,莊謹一邊站起來一邊提防李世鳴。可是莊謹發現越來越不對勁,無論他怎麼叫趙軍他都沒有反應看起來他的情況和李世鳴的一樣。
莊謹急忙低頭看了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根近半米有些生鏽的鋼筋,他一溜小跑撿起那根鋼筋。
莊謹雙手拿著鋼筋說:“你們別亂來啊,不然我就不客氣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開玩笑莊謹還略有殺死的揮了幾下手裏的鋼筋。
可是李世鳴和趙軍依然我行我素不斷向莊謹靠近,腳下摩擦著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
好漢不吃眼前虧,莊謹心裏想自己惹不起躲起來總能躲吧?正當他拔腿要跑的時候左腳卻傳來很強的拉力。
“啊!”莊謹低頭看了一眼左腿被嚇得尖叫起來。抱住他左腿的正是賣早點的何大叔,隻見他的臉血肉模糊張開淌血的嘴就要朝莊謹的小腿咬去。
莊謹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又看了看已經站在幾米開在的李世鳴和趙軍,他吸了口冷氣揚起鋼筋往何大叔的腦殼敲下去。
敲一下還不鬆手莊謹連著敲了好幾下甚至連腦漿混著血液形成的紅白相間的液體迸濺出來莊謹才有機會抽出自己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