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轉頭躲開他的吻,雖然她很悸動,但她知道,司徒冥此刻隻是將她當成納蘭玲玲而已,她不喜歡被當成替身。
“玲玲!玲玲!”司徒冥將她擁更緊,不斷吻著她的臉頰。
“冥大哥,你先放開我,冥大哥!”碧玉使勁掙紮,突然,下巴被人緊捏住,溫熱的唇瓣,立即壓了下來,吞沒了她的掙紮聲……
濃烈的酒氣味,幾乎將掙紮的碧玉給暈昏了,碧玉隻覺得腦袋空白一片,不知該如何反應,隨著他一塊沉淪。
她的痛,不是身體的痛,而是心肉上的痛,隻因為司徒冥口中那一聲又一聲的呼喊。
玲玲
太陽漸漸東升,直至天色全亮了起來,大街上也湧上攤販的喊聲以及人群的喧鬧聲,耀眼的陽光緩緩投射進廂房,微微照射著地板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該死!”司徒冥低咒一聲,匆忙穿好衣袍,連看都沒看碧玉一眼,轉身走出廂房,離開餐廳。
當門板被人甩上後,碧玉緩緩睜開眼睛,一顆滾燙的淚水,又一次滑落,滲進她的發絲,她坐起身,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再想到剛剛司徒冥的反應,她的心,碎了,再也修補不了。
忍著腿間的劇痛,她緩緩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這才失魂落魄的走出廂房,提了一桶水,刷洗廂房中所有曖昧的氣息,她努力的刷,心痛的刷,就像是想將昨晚的一切,全刷掉,不想留下任何一點痕跡,不論是廂房,還是她的身體,她的腦海,全都想刷掉。
一切的不堪,一切的纏綿,一切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這日,納蘭玲玲來到碧玉身邊,打算與她研究新菜色。
“玉姊姊,廚房的廚娘研究了新口味的糖醋醬燒魚,我剛剛吃了幾口,挺好吃的,你嚐嚐看。”納蘭玲玲將魚肉端到碧玉麵前,濃烈的魚肉味撲進碧玉的鼻尖,立刻惹來她一陣幹嘔。
納蘭玲玲一驚,趕緊放下手上的盤子,來到她身邊,關心道:“玉姊姊,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不知道碧玉發生什麼事情,從兩個月前開始,碧玉就變得很古怪,時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後還見到她躲在角落哭泣,她有詢問她,可是碧玉什麼也沒說,隻說沒事,要她不要擔心。
納蘭玲玲雖然想追問,可是碧玉就是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而最近碧玉的身體似乎不太好,每天都見她幹吐,以為是她太過疲累,所以身子虛弱,想請大夫來看,但也被碧玉拒絕了。
“我沒事!我……嘔……嘔……”碧玉越吐越激烈,不再是幹嘔,連胃液也吐了出來,臉色非常蒼白,身子也因為最近吃的少而暴瘦許多。
“玉姐姐,你真的沒事嗎?我幫你請大夫看看!”納蘭玲玲不放心,轉身想讓人去請大夫來看,但立刻被碧玉阻止了。
“不用,我不用看大夫,我沒事,真的沒事!”碧玉心虛的說道,手死死抓著納蘭玲玲不放,深怕一放手,納蘭玲玲會去找大夫來。
她,不能讓大夫看病,否則,納蘭玲玲就會知道她……
納蘭玲玲自然是看出她的焦急與顧慮,她反手握住碧玉冰冷的小手,關心道:“玉姊姊,告訴我,兩個月前,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她才不相信她沒事,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碧玉變成這樣。
“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沒有!”碧玉一驚,連忙搖頭。
“玉姐姐,你說謊,告訴我好不好,咱們就像親姊妹一樣,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納蘭玲玲緊盯她,問道。
感受到碧玉顫抖的身子,她更加肯定,兩個月前,一定有發生事情。
“不要問了,我真的沒事,求求你,不要問了。”碧玉臉色慘白,眼眶裏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款款落下。
腦海裏全是當晚的畫麵,司徒冥的氣息,司徒冥的觸摸,司徒冥的纏綿,以及事後,司徒冥的冷漠,一幕又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一股惡心感又湧了上來,碧玉急忙推開納蘭玲玲,幹嘔了起來。
納蘭玲玲見狀,似乎意識到什麼,她驚愕一問,“玉姊姊,你……懷孕了,對不對?”
“沒有,我沒有懷孕,玲妹妹,你別瞎猜!”碧玉一聽,狂搖頭否認。
而她那緊張的模樣,更是證實了納蘭玲玲心中的猜忌,見她不想說,納蘭玲玲也不好意思再逼她,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起難受的碧玉,讓她回休息室休息。
看著她平坦的肚子,再看到碧玉傷心的臉龐,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孩子,是誰的?
碧玉還沒成親,也沒有交往的對象,她怎麼會懷孕?
突然,一個熟悉的冰塊臉,閃過她的腦海,她一驚,沒多想,直接衝下樓去,離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