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林墨重生在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的第一天,她曾經醒來過一次,模糊間看到一堆手忙腳亂的醫生和護士,緊接著一堆突如其來的記憶席卷了她,通過三個小時的昏迷,她才消化完了這具身體曾經的記憶。
她再次睜開眼時,不期然的看到了安寧。
眼前這個女子看起來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既有著女人的成熟韻味,眼眸流轉中,還能透出幾分女孩的純真,這個群體一般被大眾稱為輕熟女。
安寧長得不是多美豔,但是氣質很是讓人舒服,通身都透出一種‘有品位有內涵的男人就喜歡我這種’的氣質。
可是在知道原身記憶的情況下,在林墨眼裏,這個能讓男人女人第一眼看過去都會對她感官非常不錯女人,隻是個三而已。
安寧見她醒來,連忙湊了過來,溫和的問道:“感覺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溫柔,像夏天的涼水一樣讓人清透舒暢。
林墨瞥了一眼豪華病房床頭櫃常備的新鮮水果,語氣淡定平常:“削個梨吧。”
由於沒有昏迷太長時間,她的聲音沒有變得黯啞,語聲一出,跌宕起伏,有一種難言的磁性,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聽,這讓作為一個聲控的林墨很滿意。能重活一次本身就很開心,能符合自己的喜好當然就更好。
安寧聞言微訝,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拿起一個梨開始削。
一邊削,安寧一邊看向林墨,沒想到才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對方懶洋洋的倚在床上,嘴角似笑非笑,正神態輕鬆的看著她。
那種樣子,就像是在心情很好的時候,麵前正好出現了一個挺有意思的東西,要隨手拿來逗弄一下一樣。
安寧被自己這種奇怪的認知弄得不明所以,笑著搖了搖頭,甩開了腦中的念頭,在一室的安靜中她突然問道:“林墨,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林墨在安寧眼中隻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看到好的就想要,陸羽飛隻是那個恰好而已,她其實並不懂什麼是真正的男女之間的愛情。
甚至她都想好了,接下來林墨會憤怒的罵她,說她喜歡陸羽飛卻被她搶走之類的話——事實上按照她所知道的林墨的性格,醒來時看到她沒有氣急敗壞已經非常出乎她的意料了。然後她就會細細的和她解釋,讓這個實際上涉世未深的女孩認識到自己對陸羽飛的感情其實是並不是愛情。
然而林墨的話卻讓她準備了半天的話卡在了那裏。
因為林墨很是認真的思量了一番,然後肯定的說:“沒有。”
安寧第二次被噎住,她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保持淡然美好的姿態。“那你對羽飛呢?”
聽到這個名字,林墨感到胸口一堵,一股痛苦不忿猛然襲卷了她,這一個認知讓林墨眉頭一皺。
看來這個身體還殘留著一些後遺症。
林墨這回的表情終於讓安寧滿意了,她將削好的梨放入林墨手中,輕柔地說道:“林墨,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羽飛,隻是想占有,你不在乎他想什麼,快不快樂,就像你喜歡一個手提包一樣,把它帶著隻是因為你覺得它好看漂亮。”
“林墨,那並不是愛情。”安寧聲音大了些,再一次強調。
林墨拿著梨啃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潤澤了她的嘴和喉嚨,將剛剛身體下意識傳遞的情緒壓了下去。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個小偷了嗎?”口中嚼著梨,林墨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
“啊?”安寧不明所以。
林墨咽下了梨,還是用先前那種似笑非笑的,像看一個玩意兒,一個笑話的表情看著安寧:“就算陸羽飛在我眼中隻是個和手提包差不多的東西,那也是我花錢買來的,在陸羽飛接受我的錢的時候,他就該有成為我所有物的覺悟。”
看著怔住的安寧,林墨又咬了一口梨,用和老友聊天一樣的語氣給了安寧一個二連擊:“現在你們兩個有了一腿,難道你不是小偷嗎?”
“三就三了唄,你沒必要通過說服我,來說服你自己不是第三者。”三連擊。
這三兩下功夫,林墨啃完了梨,隨手將果核一丟,準頭十足的落入了十米外的垃圾桶:“所以說,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呢。”
“什、什麼……”
林墨斜睨著目瞪口呆的安寧:“賤人就是矯情。”
會心一擊。
“你說誰是賤人!”憤怒的女聲伴隨著‘哐’的一聲大力的推門聲。
林墨循聲望去,一個年輕俏麗,和安寧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孩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你是誰?”林墨皺眉道,對於咋咋呼呼的人她一般都很難有好感。
“你連我的不認識了?林墨,難道撞個車你還學別人失憶嗎?”女孩冷笑起來,俏麗的臉上滿是嘲諷。
可惜林墨對於這個女孩的印象真的非常淺薄,畢竟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也不可能真的當成自己親身經曆過,就像看電影,你會對主角映像深刻,但是某個小配角小龍套真的很難會有人記得住,比如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