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塵仍然不緊不慢,叫道:“乘風。”
“在。”在眾多弟子中立刻站出一個瘦弱的少年,“師兄有何事?”
“你去跟在藕蓮師弟的後麵,他不常來亡靈殿,對這裏還不熟悉,你我旁邊照應一下。”朱塵突然轉換話題,把鄴華晾在了一邊。
“是,師兄。”乘風回答後便立即追向那群飄浮的亡靈了。
“你別轉換話題,快說,否則……”不甘心被曬在一邊。鄴華提醒道。
“否則什麼?”朱塵笑著反問。
“我……”鄴華一時語塞,聰明的腦袋隻有遇到朱塵才會短路。
朱塵一下子笑道:“你要是表情再豐富一些,我就告訴你。”
“你!”鄴華一下子惱怒,順勢拔劍而起,劫殺堂好不容易平息了一波,卻又掀起了另一波,其它弟子隻好無奈的站在一旁觀戰,兩位師兄打架,那有他插手的份啊。
“住手。”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卻被激烈的打鬥聲淹沒,無奈之下,不是不提高了音量再次喊到:“住手!”
兩個打鬥的人終於聽見了聲音,‘嗖’的收回各自的兵器,用一種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表情沉著說、喊道:“大師兄。”
原來是大師兄,因為有亡靈逃出殿外,所以大師兄帶著六師弟出外捕捉亡靈去了,沒想到一回來沒有看到到處捕捉亡靈的情景,反到是自家兄弟打起來了。
不等大師兄開口,老六茗為便率先開口問道:“二師兄,三師兄你們這是幹什麼?不見亡靈,卻見你們自相打起來了,怎麼,亡靈全跑了不成?”
開頭便是一連串轟炸似的盤問,足見這個人的多話。
“回師兄,我這是與鄴華戲鬧而已,並非真打。”朱塵回道,當然非真打,要真打,非把這亡靈殿拆了不可。
麵前的高大男子眉一皺,嚴肅的說道:“亡靈殿可非兒戲的地方,要打,回竹回林打去。”
“是,”朱塵與鄴華答得唯唯喏喏,沒辦法啊,要論這雲夢山最嚴肅最死板的人,排第一的可非太已真人,而是大師兄是也,那排第二的人是誰,不用說,當然是庚寅師伯了。
“亡靈呢?”劍眉男子問道。
“回師兄,”此次是鄴華回道,“藕蓮師弟方才帶著劫殺堂所有亡靈回冥堂了。”
“藕蓮?”雖然語氣沒什麼變化,臉上卻大大起了變化,先是驚訝,繼而漸漸烏雲密布,鄴華不禁咯噔一下,大師兄向來不喜歡藕蓮,也不知待會有什麼變化,雖然,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那個悶罐了啦。
“他也來到這兒了嗎?”是自言自語般,大師兄沉吟道。卻是旁邊的老六茗為開口了:“怪,他從來不來這啊,鄴師兄,你說,是他一個人帶著亡靈回的?”
“是。”鄴華回道。
“怎麼可能呢/?他一個人帶那麼多亡靈,該不會是用法術把他們滅了吧?”茗為仍是不解。
“確實是用法術,但未曾傷到亡靈一絲一毫。”
“可能嗎?有那麼低級的法術嗎?”茗為繼續問道。
“我想可能是用的控術吧?”鄴華插嘴道。
“不可能!控術不算是低的法術了。”茗為驚叫道,“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
“那不是法術,六師弟。”朱塵含笑說道。鄴華回頭怒視,對了,差點忘記剛才為什麼打架來的。
“那你快說,死豬(朱)!”
“那是什麼?二師兄?”
鄴華和茗為同時問道,聽到鄴華叫朱塵死豬,茗為不禁失笑道,但隨即馬上收斂起來,因為朱塵,更因為師兄,那個超級嚴肅不苟言笑的人。
“我不說了。”回瞪鄴華的火眼金睛,朱塵散漫地說道:“現在真是事風日下了,有些人越來越沒大沒小,叫師兄豬,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怎麼能這麼沒教養呢?真不知道背地裏叫大師兄什麼。”
鄴華臉已呈豬肝色了,扯誰不好?偏偏把大師兄扯進來!這個死朱塵,明知道我最怕大師兄了,他日要是尋著機會,定要痛扁你一頓,鄴華心裏已經暗暗立下誓言。
而茗為此刻卻興趣大增,真不知道鄴師兄背地裏會叫大師兄什麼呢?大師兄本名龍襄月,還真不好起別號呢。
“好了,別再多說了。”已經受夠這幾個人,大師兄龍襄月不悅的說道,“六師弟,隨我一起去冥堂。”說罷便拂袖而去。
“師兄師弟慢行。”鄴華與朱塵齊聲說道,待到大師兄和六師弟走遠之後,鄴華突然回頭怒目瞪視說:“你這個死豬,看我今天非把你的豬毛拔光不可!”
其他人一聽,慌忙散開,讓出一塊空地,留鄴華與朱塵在當中,這兩師兄啊!其他人心中無不感慨道,簡直跟冤家一樣,在小的事都能打起來,除了大師兄,其他人攔都攔不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他們的武功修為,攔得住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藕蓮用的什麼嗎?”朱塵走向前在鄴華耳邊悄悄說道。
“說。”鄴華一下子忘了剛才的事。
“那好,我說,”聲音一下子小了起來,磨蹭了很久才慢慢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啦!”
“好你個朱塵!”一下子,劍光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