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掉進時間的漩渦(1 / 3)

序好像在哪裏見過

總有那麼幾個人存在我的腦海裏,當我想揮之而去的時候他們又蜂擁而至的擠進我的腦海,從而揮之不去。有時候我曾站在窗前觀望著夕陽,腦袋裏浮出了很多過去的經曆,很多人的臉都呈現在了我的回憶裏,再次相遇的時候,我偶爾會多看一眼那些人,因為我總覺得這個人很熟悉,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高中離校後,我跟隨父母去了外地,每天除了坐在電腦前消逝時光就是反複的翻看饒雪漫的書籍,看著看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原來我已經成為了書中的主人公。有時候不得不說,我真的後悔過,後悔放棄學業、後悔曾經任性自我,後悔我們曾經相遇卻如同陌生人擦肩而過。

在很多地方有很多熟悉卻陌生的麵孔,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有些人長得像極了我所熟悉的人的麵孔。有時甚至忘了自己身在外地怎麼可能會遇見自己所熟悉的人?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梧桐樹的樹葉也不知從哪裏飄進了我所居住的長長的大街上,在我們這條街上是沒有梧桐樹的,有時候坐在家裏連春夏秋冬也不知道,看見別人穿什麼衣服我們就跟著穿什麼衣服。

這大概就是與世隔絕吧。

好不容易等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人——同鄉。可是我和那些大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年齡的差距我們的話語哽咽在了最關鍵的地方。漸漸地我們熟悉了用微笑保持問候,正值十七歲的我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養成了固執叛逆的性格,曾經以淚洗麵的女孩子變成了固執己見的叛逆女孩,總是覺得附近有很多人在監視著我的一言一行。

後來,我將qq好友裏的三百多陌生人刪掉了,隻留下了熱愛文字的陌生好友。

也許多年後我會回想起這次傻傻的舉動,那時的我會身在何處,會有怎樣的改變?

八月的一天,母親讓我將妹妹送回老家,並且塞給我一千多塊。在母親的話語裏我聽出了很多層的意思,母親心疼我一個人呆在家裏獨自以淚洗麵,每天他們要很早起床幹活,而我又做不了什麼會成為他們的負擔,在店裏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我沒有多想,拿著這些錢在老家瀟灑了幾天,每天除了去城裏玩耍就是呆在家裏看電視。

有的時候我會想,其實與至親至愛的人呆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一旦放棄了那個機會就會永遠的與幸福失之交臂。

沒過多少天,我與爺爺在經濟方麵發生了爭執。八月份的尾聲我與母親通話想回父母的身邊訴訟委屈。在去車站的那天因為一些變故我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行李寄存在了車站服務處,手機響突然起就讓我的記憶回到了初中時代,那個矮小裝酷的小男生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裏穿來穿去,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我們相約在一家麵館,他在城裏的一家理發店工作,我們分別時他幫我將沉重的行李扛到了我將要乘坐的那輛車裏,為了感謝他,我幫他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他和當年的矮小子有了一些區別。現在的他還有當年的那麼幽默,和我說話總是低著頭,似乎他的頭有千斤重。他用很熟練的動作將香煙點燃,然後對我說:“我走了,以後再聯係。”

等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那個矮小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客車中。我站在一間不大的候車廳看著即將離開的故鄉不禁想起了很多的人,我們都曾在這個城市出現過,有時麵帶微笑,有時麵帶憔悴,有時麵帶沮喪,但是我們從不將珍重顯擺出來。離別是一種傷痛,他會將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分割成不同的等份由時間來消逝它們。當我再次和他們遇見時,我才知道我在離別的時候已經將他們忘記,回到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情身邊時我努力的回想,原來這些人從來沒有消失,是我將它們已經在無形中遺忘。

我離開故鄉的時候,坐在客車裏拿著一部新手機看著手機裏剛剛發來的信息:

“走了嗎?”

“走了。”我回複,“謝謝你,我沒有什麼回報你的。”

“沒事。我們是什麼關係。”

“下次回來請你吃大餐。”我回複。

“可以。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