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又問道:“是不是朝中有些老臣說後宮空虛了?”
“沒有的事。”
“你心虛。”
邱慕白無奈的笑笑,“放心,這些事情,我還是能處理的。”
“那你會妥協嗎?”又或者,你會抵製得了誘惑嗎?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已然失去了新鮮感。若是他有一日背棄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她還能出得了這個深宮牢籠嗎?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你現在的心思我是明白的,若有哪一日你頂不住壓力,或者經不住誘惑,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
邱慕白不過是玩笑的問了句,誰料到唐玥卻是鄭重其事的說道:“若你當真那樣了,我就算出不了這深宮,也不過是做好你的皇後,盡我之責,幫皇上打理後宮罷了。”
情愛皆休!
邱慕白不曾言語,隻靜靜地抱著她。
這番變故來的太突然,他知道她不安,也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既然她不信,那麼他隻能做給她看。
一輩子總能證明他待她之心了。
五月初八,宰相進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況且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豈能沒有子嗣。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卻明裏暗裏指責皇後,生不出孩子還霸占著皇上。
邱慕白心裏不悅,卻隻是揮揮手道:“馬上恩科就要開始了,愛卿不要老是盯著朕的後宮!”
語氣雖然淡淡,但說出的話不可謂不重!
七月中旬,恩科開場,除了宰相,自然還有重新進入官場的君家共同負責。
如今皇後同君府的關係,朝中還未有人知道,隻道她是個沒有根基的商人之女,自然對這個皇後沒有多少忌憚。
然而恩科過後,卻是讓不少跟在宰相身後彈劾過皇後的朝臣暗暗心驚了一回。
九月份恩科放榜,一大波來自清華書院的學子擠進了朝堂。聽聞宰相帶頭彈劾皇後,一個個都義憤填膺起來。
雖然,這些隻是初進官場的小毛頭,但其中不乏世家之子,而有些有幾人也是宰相大人十分看重的。倒是讓他想不明白,怎麼皇後在學子中這般受歡迎。
然而,這還不算,十月君家開祠堂,正式承認了唐玥的身份。
誰說皇後沒有外家支持的?
唐家雖然不行了,但是誰敢小看君家?
還有朝中那一大波新貴,誰敢小看這股力量!
宰相也不過是是想把自己女兒送進宮,趁著皇後無子生下皇長子,將來也有一爭之力不是?
結果在十月份祭天的時候,皇帝十分沉痛的陳情表述,先帝剛去,他之前沒有機會在先帝跟前兒盡孝道,如今自然要守孝三年。
宰相聽的大驚,這不是暗罵自己阻止皇上盡孝?這罪名,可不得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守孝三年呐!
終於宰相徹底安分了!
唐玥一直在長樂宮過著悠然自得的小日子,當然也在京城整出了個女學出來,倒是頗受歡迎。她自己偶然也過去坐坐,講些課。
三年後,正是鳥語花香之際,唐玥正在荷塘邊上聽風看花,眼看著到了膳時,她起身準備回長樂宮,未料得眼前忽然一黑,便昏了過去。
皇上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聽聞此事,放下奏折火急火燎的就趕來了。
紫蘇和丁香如今已經是皇後身邊的大姑姑,二人輪流給唐玥把了脈,都探得是喜脈,等太醫過來證實了,自然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