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山穀,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潺潺流淌。偶爾濺起的水花,在黃昏下顯得格外靜美。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少年放下手中兩枚通紅的果實,捧起一把水就往臉上抹,連續清洗好幾次後,少年才抬起臉。那是一張稚嫩清秀的臉,約莫十四五歲,臉上掛著幾片淤青,但絲毫不影響他眼神深處的剛毅。
“我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家。”
少年望了望天邊的夕陽,隨後解開布滿零星血跡的衣服,蘸著溪水,忍痛擦著身體上的兩處傷口。
“什麼療傷藥,分明是騙人,頂多隻有止血的功效。”
今天下午,他看見一家新開張的藥店,為了推廣療傷藥,該店花兩枚血靈果聘請一名實驗者。所謂的實驗者,就是當場被重創,然後敷上該店的療傷藥,讓群眾見證效果。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很少有人願意。雲淩也就誤打誤撞成了實驗體,剛開始時那藥確實有點效果,至少傷口都愈合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又開始恢複原狀。
少年埋怨著,隨手采下溪邊的幾株藥草,用手輕輕揉碎,小心地敷在傷口處。隨後清洗了衣服上的血跡,這才拿起了剛才放下的兩枚果實。
“有了這兩枚血靈果,娘的身體應該能支撐一段時間。”
做完一切後,少年穿起半幹半潮的衣服,望著手中的血靈果,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背對著夕陽,朝山穀的另一端飛快地跑去。
“雲淩哥哥。”
當少年走進一個十分破敗的院子時,在一旁玩耍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跑過來。女孩大概六七歲,紮著兩個羊角辮,模樣甚是可愛。
“在家聽娘的話嗎?”
雲淩抱起小女孩,甚是憐愛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小女孩很認真地點點頭,兩隻大眼睛望著雲淩臉上的淤青,露出很心疼的表情,柔嫩的小手輕輕碰了一下受傷處。
“雲淩哥哥,被壞人打了嗎?”
“剛才被石頭絆了,不小心摔的。”雲淩笑笑,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你騙人,剛才我還看見有三個壞人去找素姨。”小女孩一臉的堅定。
雲淩眉頭皺起,放下小女孩道:“小萱萱,看清楚是哪三個人嗎?”
小萱萱想了一會道:“就是經常跟在三少爺後麵的那三個壞蛋。”
是雲楓三人,難怪下午他們三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敢情是自己得到了血靈果,讓他們看了心裏難受,現在又想方設法找他麻煩。
“小萱萱,你先去玩吧,哥哥還有點事。”雲淩微笑著說。
小萱萱撅起小嘴,心裏雖然不滿,但口頭上還是“哦”了一聲,就屁顛屁顛地跑走了。
見小萱萱走開,雲淩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
“雲楓,雲南,雲飛,你們要玩,小爺就陪你們玩到底。”
……
“娘”
少年走進一間簡陋的屋子,不顧周圍的三人,微笑著走向大廳中的女子。
見雲淩將他們直接忽視,雲楓三人心頭大為不滿,但也不好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