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臨風迅速到達星域後,就看到公司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走光了,碩大而漆黑的大廳空無一人,整棟大樓也就隻有洗手間的那塊地方還仍舊亮著,便無奈的笑笑,快速地走了進去。
剛到門口,就正好看到洗手台前的言可辛和洗手台上鏡子裏冰冷而美麗的臉,靜靜地靠在牆上,淡淡地笑。
我看了一眼鏡中左臨風的臉,便拿出包中的卸妝水,將臉洗了一遍,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回頭拿出儲物櫃中紙袋裏的白t和黑色牛仔褲,當著左臨風的麵毫不避諱的換上。左臨風倒有點不自在,白熾燈的燈光下,他的臉色微紅,“那個...我在外麵等你.”
我淡淡地笑笑。
鏡子中的自己,順眼多了。
拿出儲物櫃中的黑色棒球夾克,順手關了儲物櫃門。
卸下了偽裝自我的黃金甲,還是否勇猛仍如聖鬥士?
“回家麼?”左臨風打開汽車後座的門,我坐了進去,瞥了他一眼,隨即望向窗外,既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左臨風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識趣地閉上了嘴。正在開車的他時不時地從前鏡中看向正在望著窗外的我,我裝作不知道,等他再次“作案”的時候,學熊二的樣子狠狠地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左臨風也配合著我尖叫了一聲,然後做出一個被嚇到的表情,我“哈哈”一笑,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所以,女王啊,”左臨風突然在路邊停下車,我不滿地打了他一拳,他悶哼一聲,“今天不去過路人了,好不好?”
“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左臨風看著我的魔爪慢慢地向他伸過來,立刻妥協,“好吧.”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乖.”
左臨風不滿地狂翻白眼.
“走吧.”我便不再看他,順手脫下了累腳的高跟鞋。左臨風的車裏墊了一塊紅色的地毯,剛好符合他悶騷的性格,不過光腳踩上去很軟,很舒服。
他繼續開著車,無意間瞥到我光著的腳,不滿地“哼”了一聲:“後座下麵有一雙板鞋.”
我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的袋子,伸手拿了出來,一雙全白的休閑板鞋,剛好是自己的尺碼,就是感覺有點眼熟,我掏出裏麵的襪子,然後穿上。
左臨風開到過路人門口,便停下車,回過頭說:“你在門口等我,我去停車,馬上回來.”
我不免覺得好笑,:“你回去吧,等會我自己搭車回去.”
“我不要!”左臨風幼稚的撅起嘴。
“隨你,”我懶得理他,開門下了車,“我才不管你呢.”然後對他做了個熊二式鬼臉,撇頭就走。
左臨風馬上跑下車,狠狠踹了車門一腳,大叫:“蠢貨!”然後又心疼的摸了摸,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看著小跑過來的左臨風,我挑眉:“車不要了?”
“哥是vip黃金會員.”這貨一臉傲嬌。
過路人是一個美國人開的酒吧,因為酒的品種繁多,環境比較合我的胃口,所以成了我打發時間的必需場所。
我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長島冰茶,左臨風也要了一杯。
輕輕喝了一口,感到喉中倒流的熱感,異常痛快。我用一隻手支著下巴,看向酒吧中央正在彈唱《醒》的男孩。聽著清澈的男聲,我慢慢地閉上眼睛。
一旁的左臨風百般無聊地撥弄著我的頭發。
hey girl
你輕輕飄過來
比天空更清澈比雲更潔白
全世界忘了言語隻為此刻聆聽你
hey girl
你可否留下來
讓溪流更甜讓夜晚更藍
...
星星悄然閃爍,伴隨著溫柔的月光,輕輕地撒在不知名的路人那顆孤獨的心上。
這城市風很大,孤獨的人總是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