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巨斧劈開圓木,隻聽“嘩啦一聲”,綠莽的尾巴成功將楔入縫隙,插在了兩塊盾牌之間。
而藏在盾牌之後的兩個鋼鐵傀儡見狀,毫無猶豫的舉起另一隻手,對著這侵入的尾巴,就是一劍斬下。
出人預料的是,巨蟒並沒有選擇抽出尾巴,從而使兩塊盾牌重新拚接,而是任由兩把巨劍,在它身上砍出兩個深可見骨、而鮮血淋漓的傷口,之後隨即攪拌一樣猛的向左右各自一擺,兩個鋼鐵傀儡便被彈開。
這一幕落在觀戰的方節眼裏,忍不住在心中讚歎道:“這蛇寧可冒著被削斷尾巴的風險,也要破了兩個鋼鐵傀儡的防禦,有壯士斷腕之用,果真凶悍!”
而接下來,更讓人欽佩的是,大蟒絲毫不顧及隻剩骨頭相連的尾巴上的傷勢,依舊奮起分毫,仿佛不知疼痛一樣靠這尾巴飛快的來回掃蕩,而鋼鐵傀儡便,根究連拿出巨劍劈砍的時間都沒有,隻能舉著盾牌一味抵擋,很快就被這大蛇一路逼退,終於有一隻鋼鐵傀儡踩中了花圃。
激昂的曲子於是戛然而止,盤坐在地上的白公子握著笛子起身,朝昆侖道:“這次不錯,有長進。”
而昆侖也並不因為輸了而沮喪,朝公子白抱了抱拳,於是將兩隻鋼鐵傀儡收回。
直到這時,那令人欽佩的大蟒才倒下來,全身劇烈的顫動,顯然是疼痛到了極點,傷勢不輕。
公子白於是走上前去,拿出一個瓶子,倒出粉末在綠莽身上,然後將其收回。
於是,三人重新站在了一起,朝前麵的茶館走去。
方節道:“我隻知傀儡師靠意念的力量,靈巧的操控一件無論生死的東西,卻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向白兄這樣,用笛聲樂曲,達到相同的作用。”
“方兄好眼力。”公子白笑道:“但實際上,曲子的作用並非完全操控,而是影響靈獸的情緒。我剛才吹奏的,就是讓綠莽失去疼痛知覺,並且讓他以為這是場生死之戰而奮勇。所以一開始連連敗退的綠莽,在聽到曲子後就立馬發起反攻,而曲子停止時,才知道尾巴上的疼痛。”
方節聽完不由道:“還真是聞所未聞的能力。”
公子白卻一笑:“這世間,隻有擁有靈智的靈獸,才能聽得懂人類語言,而沒有靈獸的,即便跟了人類,也隻能知道戰鬥、回來等等簡單的命令,但即便如此,它們也是有自己語言的,隻是大多數人類不知道,所以隻能一味的強迫它們戰鬥,而它們也隻知道硬碰硬,無法懂得戰術。而我吹奏的曲子,就是一種它能聽得懂的語言,因此我可以用這種語言與跟他們溝通,告訴他們怎麼戰鬥,甚至於利用諸多的語言組合,達更深入的控製。比如,讓他們忘記疼痛知覺。”
“原來如此。”方節聽完,不由想起了金甲蟲。那小東西似乎就沒什麼靈智,不比小蛙或者須止山裏的大鱷那樣能夠交流,基本隻懂得攻擊、回來等命令。一般戰鬥時倒也沒什麼,可遇到複雜的情況,需要它獨自進行戰術戰鬥時,就相對困難了。如果能懂得這種語言,那問題當然就不複存在了。
公子白顯然看出了方節對這有興趣,因此笑著拿出兩件東西,遞給方節道:“一件是可以含在舌頭下來的口哨,可以吹出靈獸才能聽到的聲音,而另一件是告訴你不同長短頻率,吹奏代表什麼意思的書。昆侖現在沒有靈獸傀儡,不需要這些,方兄看起來應該有用。”
“送給我了?”方節有些意外。
公子白道:“剛買你的二十顆獸精之中,正好有我急需的一顆,方兄也算幫了我大忙,這算是回報吧。”
“這……”方節感受到昆侖不斷催他接下,於是也不再推來推去,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公子白一笑,將東西遞給方節。
於是三人回到之前的包間,天南地北的聊著,直到快吃午飯時才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