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櫻把能找到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看著四處漏雨的茅草房。

摸了摸這個身子頭上的麻布,怒喊著:“怎麼不再用點力磕死呢?把老娘弄到這麼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楚櫻小拳頭一砸,背後的破木板又破了一個洞,冷風呼呼往裏麵吹。

楚櫻已經欲哭無淚了,從早上疼醒來就看到了這難以適應的一幕,自己原本在原始森林執行勘測任務,不過失足掉落山間而已,不知為何到了這個破地方。

想著早上瘋了一樣跑出去見人就問的那個傻樣,真的不容易,拿出放在胸口慢慢有點熱的麵疙瘩,等雨停了要謝謝隔壁的王大哥,如果那時自己出去撒潑暈倒沒有他背回來,或許自己就被村民當瘋子抓起來了。

楚櫻咬完隻有半個手掌大的麵疙瘩,起身再次查看這個破房子裏還有沒有什麼吃的。看著泥地上隻有一個用石頭堆起來的火堆,和一個陶罐,陶罐裏麵還有一點點的像麵粉的東西。

隻有一堆灰的石頭堆旁隻有一兩根木頭,屋外下著大雨更加不可能去找木頭了,楚櫻咽了咽口水,把衣服裹得更緊了些。

楚櫻挪到另外一個牆角,蜷縮著身子,在夢裏想著烤雞和大米飯。冷風加上肚子叫,楚櫻醒了好幾次,再醒來見天還灰蒙蒙的,但已經停了雨,楚櫻高興地一下子蹦起來。

雖然王大哥是鄰居,但還是隔了5、6個籃球場,楚櫻決定先把殘破的屋頂修修,免得下雨了又受苦。摸了摸已經叫不動的肚子,努力想著昨天看到的湖,等找到時天已經亮了。

楚櫻看著一片片的蘆葦和香蒲還有一些自己不認識的植物,心裏有了一絲暖意。在湖邊摘了香蒲的穗穗就往嘴裏放,吃太急,還幾次把裏麵已經變成絨毛的香蒲也吃了進去,呼了幾口氣。就和飄種子的蒲公英一樣。

楚櫻挽起不長的袖子,抓著香蒲的莖就拔,幾次摔了個滿屁股的泥,還有有不少還帶著根。楚櫻先把一大撮的香蒲抱到稍微幹些的地上,把香蒲的莖一層層剝開,咬著裏麵白白的部分,有點點甜,這個可是寶貴的碳水化合物啊。

等肚子稍稍不痛了些,楚櫻繼續困難的收割香蒲,直到已經堆成小山並且不是自己小胳膊小腿能抬的動的情況才收手,抹了臉上的汗,找了根結實的木棍,把香蒲紮好,用木棍當扁擔,一路慢悠悠抬回家。

等到了家裏已經日上三竿,楚櫻坐在香蒲堆裏,剝著香蒲的莖,把裏麵可以吃的部分和根都弄下來放在一起,邊剝邊吃點,以致剝了好久才隻有一小堆。完工後把香蒲的葉子攤開乘著有些太陽好先曬曬。

楚櫻看著屋子後麵有一大片的灌木叢,走近發現都是荊棘,而且是多年生的,荊棘上麵的刺都老長老長,本還想就地取材,但隻能去遠處撿柴火了。

想著容易但楚櫻手無寸刀,隻能撿著細的柴火,或者用蠻力把一些粗樹枝掰斷,看著麵前的一大堆柴和手上大小不一的裂口,隻想仰天長嘯,讓老天掉一把刀下來。

楚櫻搓了搓有些疼的手,想著湖邊可能會有些石頭,砸一下或許能當刀子使。但回去放柴一來一回損耗時間,隻能拿草搓成繩子把柴背在身上。

湖邊倒是有些大石頭,楚櫻砸了好幾塊都不是很堅硬,累的躺倒在地上,想著部隊裏的大饅頭和鹹菜,摸了摸肚子隻能硬著頭皮再起來挑石頭砸。

但手上小小的刺痛了一下,手一甩,一條水蛇甩到了地上,楚櫻拿起石頭猛砸,看著已經死了但身子還在動的小小水蛇,朝著手上被咬的兩個小紅點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