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司南在阮素耳邊輕輕的叫著，聲音輕而緩。
“嗯，我在。”阮素悄聲回應。
攬在阮素腰上的手漸漸收緊，司南笑著問道：“你看你不在孩子就不要我了。”
阮素笑道：“該，誰叫你對他不好。”
“我哪裏對他不好了。”司南微笑：“他就是念著你，好像隻有娘，沒有爹似的。”
“你吃味了？”阮素回道。
“對，吃味了，你也隻念著兒子，不念我這個相公。”司南笑的有些得意，像個小孩子。
“你以後要對他好好的，沒有我，他就隻有你了。”阮素憋著聲音，才忍著哭腔。
司南搖了搖頭，笑道：“我想將他送到二叔家去，二叔早就退出武林，沒有沾染任何爭端。我希望他以後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平淡安樂的過一生，不會像我們這樣。”
阮素道：“這樣也好，江湖無情，刀劍無眼，離開了也是好的。”
一股淚流淌進阮素的頸窩，司南哭了。
“你不是說想看大漠孤煙，高山白雪嗎，我現在有時間了，陪你去看如何？”司南聲音帶著抖音：“你不是老抱怨我不陪你嗎，我現在什麼都不做了，就陪你看山觀水，我們走遍這大好河山，看遍奇山異景。好不好？”
“嗯。”阮素吸了吸鼻子。
“一言為定，這輩子我都陪著你。”司南笑了笑，像隻偷腥的貓，滿足又開心。
“等我解決完這裏的事，我們就動身。”司南用力的抱著阮素，似乎要將她嵌入懷中。
過了許久許久，司南緩緩地放開阮素，他的眼眶紅紅的，笑的溫潤十足：“謝謝你，希望你不要把我開始說的蠢話放在心裏。”
阮素點了點頭：“我明白，替身也算是一種感情的寄托。”
司南為橋兒掖著被子，回道：“當初看到她死去的樣子，我拿著劍，恨不得捅自己幾劍。他們攔住了我，告訴我橋兒不見了，我想沐沐那麼疼愛孩子，要是我就那樣死了，她見到一定不開心。所以我找橋兒，查線索，想為她報仇。”
司南頓了頓：“現在橋兒找到了，雖然我也找到了些眉目，但我知道這仇是報不了。我不想再插手這些事了，報的了也好報不了也罷，我也不想再管。殷姑娘，我勸你該收手時就收手，有些事明白就好，不要強求，有些人，拚不過就遠遠躲著。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憑著一己之力能解決的。”
阮素聽著模模糊糊，司南好像在告誡自己什麼，但她又不怎麼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變天了。”司南眼神無波：“這趟水會越來越渾，深不見底，沐沐就是其中犧牲之一。”
阮素回到房間時，天上掛著一輪明月，分外的明亮。夜風靜靜的吹著，不急不緩。
她開著窗戶，一片烏雲飄來，遮住了月亮，周圍變得漆黑。閉上眼，她慢慢地睡著了。
連著在司家住了幾日，司南忙的腳不沾地，阮素猜想他是要解決完離開後的事宜。阮素等人也是閑在司家，隻有越席茗總是往司南那邊跑，回來就拉著祁駱說話，元離也是窩在房間中，不停的鼓搗藥材。阮素念著橋兒要走了，隻好日日陪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