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不是他穿著和之前那個華大一樣的話,不定會以為是個女孩的——明明是個男孩卻生長了那麼一對若柳長眉,之下便是一雙丹鳳眼,更是舔了幾分妖魅,唇若塗脂,黑玉般的頭發用一條碧綠的發帶隨意束起。由於年少發未留長,後麵短出的便隨意披著,額頭也和之前的華大一樣圍著一條綠色的頭巾,長出來的部分便隨風飄著,手握長笛站在那,氣質若雪冰冷。
炘離發現這古代十多歲的孩子都是不得了了——這家夥從剛才那狐狸還沒出現的時候就在那了,卻眼睜睜地看著,要不是覺得對自己沒惡意……炘離在心裏默默道。
“我隻是過來搬那公子要的花!”那男孩微微側頭用眼角瞄了炘離一眼便回頭對上謝海的目光說道。
謝海隨炘離的眼望去便剛好對上那男孩的眼。
“好!不過,現在我朋友受傷了,我得先幫她處理一下!你得等等。”謝海淡淡道。
炘離聽到有點詫異,側頭看了看謝海,這個謝海對自己總是這麼關心,這是?他和這身體的原主究竟是什麼關係?這點小傷口根本比不上平時挨打的傷……炘離可不覺得平白的人家就對你好,好吧,或者自己想多了,但是這個謝海對這具身體的原主真的好的有點過……都是孩子,炘離可不會說他會想到其他的。
“隨意!”就在炘離胡思亂想中那男孩冷冷地道。
“謝謝!那你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坐。”謝海總覺得這個男孩應該知道剛剛狐狸為什麼會驚嚇了炘離而且還袖手旁觀便對他有點生氣,並且平時也老是一副冷傲的樣子,謝海就對他更不喜了。
炘離有點無語,這謝海還真的很護短,看看四周,哪裏還有可以坐的地方?唯一可以坐人的椅子就在謝海手上,還是他剛剛去拿工具時提出來的。現在也就那小屋門前的台階可以坐人了,不過那麼孤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就那麼坐的吧?再說就這傷口處理要多長時間?真是!
就在炘離在對謝海那孩子氣的表現無奈時,隻見那男孩慢慢走到那台階優雅地擦了擦然後又優雅地坐下,拿著長笛放在膝蓋上一副我不急的樣子看著炘離他們——真的無語了!炘離對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感到很無力,自己究竟到了什麼地方,這裏的孩子怎麼都這麼——這分明就像爺爺級的!
“哼!”估計謝海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便朝他瞪了一眼回頭對炘離說道。
“你先等等,我回屋裏拿傷藥,之前還有剩一點。”說著便讓炘離坐著自己往那小屋去了。
“哎!”炘離還來不及喊住他,他已經轉身快到小屋了門前了。
“這孩子,小傷嘛!至於……”
“借過一下!”那頭謝海過去就咄咄逼人。
“旁邊不是還有?你很胖麼?”那人不理會還是淡淡地。
“哼!我就要走這兒!”謝海手一指,就對著他。
“那——隨便!”那孩子頭都沒有抬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手帕擦拭著長笛。
“你!”謝海還想說著什麼。
“噯!你們這是做什麼?謝海,就一小傷哎!其實……”炘離看著情況不好便起身過來。
“哼!”謝海對著那孩子狠狠瞪了一眼便打斷炘離的話進了小屋。
“貓子,沒事兒!”
“……”
“你會吹笛子?”炘離看著謝海進去轉頭對著那孩子問道,這男孩的性格比謝海的還別扭十倍。
“……”那孩子擦拭著笛子。
“嗯……那個狐狸是你養的?”炘離繼續努力道,還在耿耿於懷那狐狸的眼神,感覺挺通人性的,會不會是人養的。
“不是。”那男孩手中不停,頭也不抬,淡然道。
“哦!”炘離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孩子卻突然抬頭定定的看著炘離,看著他那道不明的眼神炘離心中一跳。
“你信我?”男孩忽然道。
“嗯?”炘離轉不過彎。
“我說你就信?”那男孩繼續道。
“你說這個?談不上信不信吧?再說我和你之前又沒見過麵,無冤無仇,你也沒必要整我!”炘離坦然道。
那男孩聽了後看著炘離一會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又低頭繼續檫著笛子,引得炘離一陣無語,還好這時候謝海拿著藥出來了。
“貓子!來,我幫你上藥!”謝海說著便伸手拉過炘離的手,仔細地清理了起來。
“其實沒有大礙的!比之前的好多了!”炘離很是無語,之前傷的那麼重都沒有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