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說完要自證清白以後,就作勢要解自己的衣帶。
趙興見狀,立馬與衛泱說:“這裏交給奴才們就成,長公主還是稍稍回避一下的好。”
衛泱聞言,卻丁點兒要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她故作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盯著翟清,心道,就憑你翟清也想在本公主麵前玩耍流氓那一套?本公主今兒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流氓。
見衛泱不走,還用那種神情盯著他看,翟清臉上的笑意更濃。
靈樞長公主果然與尋常的小姑娘不同,他這一招還真唬不住靈樞長公主。
翟清想著,便停止了解衣帶的動作。
他將手伸進了胸前的衣裳裏,片刻就掏出了一把嵌有綠鬆石的匕首。
衛泱大喜,翟清終究是鬥不過她,這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方才是誰說並沒有私藏本公主遺落的東西,眼下罪證確鑿,你要做何解釋?”
“長公主遺落的東西?”翟清一臉的無辜,“這把匕首明明就是我的東西。”
翟清說這把匕首是他的東西?衛泱笑了。
這世上還能找出比翟清還厚顏無恥的人嗎?
“翟清,你也太不要臉了。”
翟清並不在意衛泱的辱罵,他義正嚴辭的問衛泱:“長公主既說這把匕首是你的,那長公主可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匕首的確是歸你所有。”
衛泱一早就料到翟清會耍無賴,她自然還留了後手。
“你要證據是吧,本公主有。”衛泱說著,便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了匕首的鞘,“這就是證據。”
翟清望著衛泱手中的那個匕首空鞘,麵色淡然,絲毫不見慌張。
衛泱遲疑,翟清這混蛋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在她拿出匕首空鞘的那一刻,一切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翟清這混蛋還能使出什麼招數?
就在衛泱遲疑之時,翟清忽然又將手伸進了胸前的衣裳中,這回翟清掏出來的是一個匕首的空鞘。
與衛泱手中擎著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匕首空鞘。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衛泱驚著了。
翟清手上怎麼會有這個?難道翟清早就算到她會再來找麻煩,便故意命人趕製了一個一樣的匕首鞘出來,等著要與她唱對台,給她難堪?
不對。
當年寧棠將這把匕首送她的時候曾與她說過,這匕首原是羌國進貢的貢品,羌國出品的刀具,都是使用其獨特的工藝精致而成,且此手藝不外傳。
大夏國內壓根就找不出能做出這種刀具的匠人,即便真能找到,必定也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仿製出這樣做工精細的匕首鞘來。
但衛泱敢拿自己的腦袋打賭,翟清手中的那把匕首就是她的沒錯。
她實在不明白翟清手中怎麼會有一個與她這個一模一樣的匕首鞘。
所謂鐵證如山,竟突然變成了笑話……
翟清心中竊喜,他喜歡看衛泱這錯愕的樣子。
他喜歡這種戰贏衛泱的快感。
翟清將匕首插回匕首鞘中,他望著衛泱,一臉得意的問:“敢問長公主,我還接著脫嗎?”
衛泱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厭惡到不僅想殺了此人,還想要親自動手。
這回的確是她敗了,慘敗。
“翟清,人在做,天在看。你究竟耍了什麼手段,天知,地知,你自己心裏也有數。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說太多慌,遲早是要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