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今兒身上沒帶銀子,長公主覺著拿臣女這對貓眼石的耳墜子抵可好。”譚映汐說著,便要將耳上那對貓眼石的耳墜取下來。
衛泱見狀,立馬阻攔,“快省了吧,我不過與你玩笑而已,還能真要你的東西不成。話說,你這對貓眼石的耳墜是別致好看,我那裏正好手收著一對貓眼石的手串,等回頭我命人找出來送你。”
“無功不受祿,臣女哪好白要長公主的東西。”
“不是白要。”衛泱望著譚映汐柔聲說,“與我從小一起長的好姐妹要出嫁,我為她準備幾套頭麵添妝也是應該的。你快跟我說說,你都喜歡什麼質地的首飾。珍珠?瑪瑙?還是鬆石寶石?”
“長公主真想知道?”
“你不必客氣,直說就是。”
譚映汐得了這話,立馬清了清嗓子,“在臣女眼裏,沒什麼東西比景榮哥哥還寶貝。隻要長公主像之前說的那樣,宣召景榮哥哥入宮一趟與臣女見上一麵,臣女心裏就高興。比從長公主這裏得到多少添妝的頭麵都高興。”
“誰說我宣召景榮表兄入宮是為與你相見的?我明明是想宣召景榮表兄入宮訓話,囑咐表兄與你成婚以後,要多體貼你的。”
“臣女不管長公主為何宣召景榮哥哥入宮,長公主隻說您是不是已經決定了此事?”
衛泱被譚映汐問的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她景榮表兄呢。
瞧譚映汐那一臉嬌憨的模樣,衛泱便忍不住逗弄了她一句,“你方才明明還催著我與你講我在瀝州救災的事呢,怎麼忽然就跳到景榮表兄的事上了。咱們先言歸正傳,稍後再說景榮表兄的事吧。”
“不行,長公主就先把這事給定了吧,臣女已經好久都沒見到景榮哥哥了,心裏實在掛念。若再不得機會見景榮哥哥一麵,臣女非得相思而死。”
“去,好好的說什麼死,也不怕忌諱。”衛泱說著,抬手捏了捏譚映汐的鼻子。
“臣女失言。”被捏了鼻子的譚映汐一臉可憐巴巴的說。
見譚映汐這一臉淒楚的樣子,衛泱也不忍心再逗她,便問:“你與景榮表兄究竟多久沒見過麵了?”
譚映汐掐指一算,“算上今日都有五天了。”
才五天……衛泱無奈,隻怪譚映汐這丫頭太貪心。
雖然他們身處的大夏國民風比較開放,但在男女大妨的事上還是頗為保守的。
盲婚啞嫁的男女一抓一大,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夫君長相的女子比比皆是。
與這些人相比,譚映汐無疑是幸運的。
不但來日能嫁給自己真心喜歡的青梅竹馬,還常常能以各種理由在成婚前與之相見。
不得不說,這全仰仗樊、譚兩家的長輩們開明。
若兩家長輩們都是極度保守的人,恐怕到兩人成婚之前,譚映汐也別想再與她景榮哥哥說上話。
可小丫頭還不知足,才五日沒見就這副德性。
衛泱很想勸譚映汐一句要有耐心,要矜持。
但轉念一想,她好像沒有資格與譚映汐說教這些。
她對徐紫川不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倘若連著五日見不到徐紫川,衛泱覺得她大概也會瘋吧。
不過,她還是該給譚映汐一些建議。
或者說要讓譚映汐學著些自我心理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