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衛漓在福熙宮用過晚膳要告辭時,因這一下午說了太多的話,嗓子都給說啞了。
徐紫川體貼,親自為衛漓調了一碗用川貝枇杷膏化開的藥水。
之後,又要將那罐川貝枇杷膏贈給衛漓。
衛漓把那碗川貝枇杷水喝了個精光,卻不肯收那罐川貝枇杷膏。
說是他明兒還來,等明日他過來,還要勞煩姐夫再為他調製一碗那川貝枇杷水。
徐紫川似乎對衛漓喚他那聲“姐夫”很是受用。
看起來比衛泱這個親姐姐還歡迎衛漓的到來。
在送走衛漓以後,衛泱就完全不顧形象的躺倒在了軟榻上。
回宮的第二日,她依舊覺得很累。
“若是困了,就早早去安置吧。”徐紫川說。
“我困是困,可是比起去睡覺,我更想衝你撒會兒嬌。”
“撒嬌?你想如何撒嬌?”
衛泱衝徐紫川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身邊坐。”
徐紫川聽了衛泱的話,便起身挪到衛泱身旁坐下了。
衛泱見狀,立馬支起身子往徐紫川身邊挪了挪,大方的將腦袋枕在了徐紫川的膝上。
“好舒服的膝枕,比我枕過的所有枕頭都舒服。”衛泱一臉滿足的眯著眼說。
徐紫川垂手,輕輕的撫摸著衛泱的頭,滿眼都是疼惜。
“徐紫川,你從前養過貓吧?”
“我不曾養過。”
“真的?那你摸頭的手法怎麼會如此純熟?”
“那是因為我養了隻狐狸。”
“切,我要真是狐狸那你是什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是養狐狸的人。”
“不對,我渲皇兄今日說了,說你是我衛氏皇族的救星。”衛泱說著,抬手挽住了徐紫川的手,“徐紫川,你知道嗎,你挽救了霄兒的人生,你對霄兒的恩情如同再造。你是霄兒的恩人,也是我們衛氏皇族的大恩人。”
“衛泱,你明白的,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我不過是在做份內之事罷了。”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很佩服你。”衛泱仰頭望著徐紫川說,“這兩年我一直都在潛心隨你學習診脈斷症,險些忘了你針灸的針法也是一絕。今日你為霄兒施針時用的那套針灸手法,簡直叫人歎為觀止。徐紫川,你太厲害了。”
“熟能生巧而已,沒什麼厲害的。”
“熟能生巧,說的容易,背後的辛酸恐怕就隻有你自己知道。當初你學習針灸的時候,一定練的很用心很辛苦吧。”
“還好。”
“話說,你當時都是拿什麼來做練習的?該不會是拿真人吧?”
“起初是用假人,後來是拿自己。”
“拿自己?那反複練習下來豈不是要把自己紮成馬蜂窩了?一定疼死了。”
“當時隻一心想著精進自身的技藝,顧不上那麼多,也就不覺得疼了。”
“看來想學好針灸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衛泱說著,不禁挽起衣袖,將自己白皙又細嫩的手臂舉起,“不對自己狠點兒是不成的,回頭我也得拿自己好好練習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