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都是戲(1 / 2)

這還真是不讓人喘口氣的節奏啊。

衛泱在心中無聲哀歎。

而就在她恍神的片刻,一隻塗了朱紅色蔻丹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衛泱就像被滾燙的烙鐵給燙到了一樣,本能的抖了抖肩膀,將那隻手給甩開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未見,快讓母後好好看看你。”樊昭並未因方才被衛泱甩開手的事有絲毫不悅,又試圖去觸碰衛泱的臉。

衛泱心裏明明很清楚,為大局著想,她不能與樊昭再起衝突。

但她做不到,做不到若無其事的與樊昭親近。

衛泱還是躲開了樊昭的手,卻盡量的掩飾著她心裏對樊昭的嫌惡。

在樊昭眼中,衛泱就是個孩子。

正與親娘鬧別扭的小孩子。

身為一個極其思念孩子的母親,她可以無條件的接受與包容自己女兒的小任性。

“我們泱兒真是越長越美了。”樊昭望著鏡中的衛泱誇獎說,“泱兒都不想母後嗎?你可知這三年來母後有多想念你。”

“我不想與太後說話。”衛泱不願看樊昭的臉,甚至不願透過鏡子與樊昭對視,“我此番歸來不是為見太後的。”

還稱呼她是太後而非母後,看來衛泱心裏還在生她的氣。

樊昭自知對不住衛泱,就算衛泱再在她跟前任性幾倍,她也願意照單全收。

麵對衛泱的冷漠,樊昭依然一副慈母的模樣,“母後知道,你此番回來是為探望你皇兄的。”

“掛念皇兄並不是我此番回來的主要目的,我此番回來是為祭拜姨母的。”

聽了衛泱的話,樊昭明顯神情一滯。

衛泱用餘光將樊昭神情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

看來樊昭對樊昕之死還抱有愧疚之意。

如此,這個人還不算惡毒的無可救藥。

但悔恨有什麼用。

人都死了,即便凶手再後悔,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會再活過來。

她絕不原諒樊昭!絕不!

“前陣子我每晚做夢都會夢見姨母,都說這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是想念姨母了。而姨母在天上應該也很掛念我,所以我便想回京都好好祭拜一下姨母。也是巧了,正當我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忽然聽說寧棠正奉命在與江州毗鄰的濘州巡查,於是我便跑去濘州找寧棠,求他把我帶回京都來。”衛泱邊說邊悄悄的觀察樊昭的反應,見樊昭似乎並沒有懷疑她的話,她才放心大膽的將提前編好的瞎話說下去,“我原本是想偷偷的回來,回來祭拜過姨母就回江州去。但寧棠勸我,姨丈也勸我,勸我不能就這樣回江州,我才會回宮來的。”

“說謊。”

衛泱心頭一緊。

她自認為自己的謊話說的天衣無縫,樊昭怎麼會發現她在說謊呢?

究竟是哪裏出錯了,樊昭以為她哪句話是在說謊?

盡管略微有些心虛,但衛泱還是義正嚴辭的回道:“我沒有!”

“泱兒,你不必嘴硬,寧棠都跟母後說了,說你心裏是想念母後的,不進宮見上母後一麵,你怎麼舍得走。”樊昭望著衛泱,一臉疼惜的講。

衛泱慶幸,慶幸樊昭是那種極其自負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