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貪心也好,吝嗇也罷,已經到手的幸福她絕不允許再失去。
無論是孩子還是皇上,她都要拚勁一切去保護。
無論是誰,都別想將皇上和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見太後是怒氣衝衝的回來的,沈識珺料想,八成是頤安宮那邊出了什麼不好的事。
可聽丹惠和丹羽說,樊貴妃為皇上產下了一位小皇子,且母子平安,沈識珺就有些搞不明白了。
皇上又喜得一子,太後也是又喜得一孫,這本該是再高興不過的事了,太後為何一臉的陰沉。
太後這是在與誰置氣?
難不成又與皇上吵嘴了?
喜事當前,太後與皇上也能起爭執,看來太後與皇上之間的母子關係似乎又惡化了。
沈識珺大氣不敢喘,隻管小心翼翼的伺候樊昭更衣。
眼見上朝的時辰近了,她得麻利點兒才行。
這廂,沈識珺才將鳳冠替樊昭戴上,就見梁來喜打殿外進來。
“昨夜太後交代奴才去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樊昭聞言,衝沈識珺揮了揮手,沈識珺會意,立馬躬身退了出去,順道將殿門給掩上了。
清晨的景和宮顯得有些空蕩清寂。
沈識珺並無心探聽樊昭昨夜究竟命梁來喜去查了什麼,全因這殿前實在太靜,使得殿內樊昭與梁來喜的交談聲,自然而然就傳進了沈識珺的耳中。
“回太後,正如太後所料,昨夜皇上在昭陽殿中所飲用的酒的確有問題,貴妃早產,應該也與喝了那酒有關。再有,據奴才推斷,或許不隻昨夜的酒菜,皇上之前的吃食大概也曾被人動過手腳。”
盡管梁來喜回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沈識珺卻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楚真切。
梁公公的意思是,有人在皇上的膳食中下了什麼藥,意圖要謀害皇上。
沈識珺震驚不已,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竟然敢謀害當今皇上。
他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以後會被誅九族嗎?
如今再說怕不怕,已經來不及了。
太後既然已經得悉此事,就一定會將此人揪出來殺之而後快。
究竟是誰要謀害皇上沈識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朝與後宮都將迎來一場大的變故。
原以為以樊太後的性子必會暴怒,立刻命人找出幕後主使。
誰知在靜默了半晌之後,樊太後隻是口氣淡淡的說了一句,“哀家知道了。”
麵對如此嚴重的事,太後竟然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知道了?
沈識珺疑惑,對此事,太後是不是表現的過於冷靜了。
“太後,要不要奴才立刻將那在皇上膳食中動手腳的賤奴抓起來嚴加拷問?”梁來喜問。
“暫時不必,容哀家再想想吧。”
這種事太後還需要想?
沈識珺實在無法理解。
太後不立刻將那居心叵測之人抓起來,難不成還要任由此人繼續去毒害皇上?
太後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皇上,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識珺妹妹?”
沈識珺一驚,回身望去,見翟清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