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想過。”徐紫川答。
“曾經?”衛泱問,“那為何如今不想了?”
得此一問,徐紫川淡淡一笑,溫聲說:“比起花時間去琢磨那些,我更願意拚勁全力來把握當下。如此,才能切實的為你打造一個你想要的更長久,更安定的將來。”
果然,男人與女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
衛泱自問,算是行事比較理性的那一類人。
但任她再理性,身為女人,骨子裏就天生帶著一種感性。
而徐紫川呢,盡管徐紫川的想法很理性,但誰又能說決定為一個女人腳踏實地去創造一個未來的男人不浪漫呢?
衛泱起身,一頭撲進徐紫川的懷裏,“徐紫川,我真的好喜歡你。”
徐紫川將衛泱擁緊。
衛泱,我也好喜歡你,永遠都比你喜歡我還要再多一點。
第二日一早,半夏和江堯特意來給衛泱請安敬茶。
見半夏已經改梳婦人髻,衛泱忽然覺得有些鼻酸。
她這才真正意識到,從今以後半夏就不隻是她的半夏了。
半夏還是江堯的妻子。
想想,她還真有些小吃醋呢。
在喝過半夏和江堯敬的茶以後,衛泱還沒說什麼呢,特地趕來湊熱鬧的大夥兒就七嘴八舌的打趣起這對小夫妻來。
半夏和江堯臉皮都薄,才被打趣了幾句,小兩口就招架不住了。
李姑姑待半夏雖不似待忍冬那樣親,但好幾年相處下來,也把半夏當是半個女兒疼。
於是便站出來幫半夏和江堯解圍,叫大夥兒口下留情,暫且放過人家小兩口。
半夏和江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立馬衝衛泱一禮,就急著要告退。
“先別急著走,我這兒還有份禮物要送給你們夫妻。”
半夏聞言,又忙不迭的衝衛泱一禮,“主子之前給的賞賜已經夠多了,奴婢不敢再領主子的賞。”
衛泱莞爾,借著話茬打趣到,“眼見是有夫君撐腰,膽子也比之前大了。我給的東西,你竟然敢不要了?”
“主子,您明知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知道你,你應該也知道我,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半夏得了這話,還能說什麼,隻道:“奴婢明白,奴婢領賞。”
衛泱笑笑,立馬從袖中掏出一個紅紙做的信封,“我原本想買座大宅給你當嫁妝的,你卻執意要留在府上住不肯收。但我還是無論如何都想給你份保障,這是一座宅子的宅契,你收好了。”
“主子,這……”
“你快拿著。”衛泱將手中的紅信封往前一遞,“我跟你說,這座宅子不是普通的宅子,是前鋪後宅的布局。宅子就在德慶大街上,就是之前舉辦上元燈會的那條街上。在買進之前,我親自去看過那間宅子,內宅很新,不必大修。至於前頭的鋪子,鋪麵雖然不大,但所在的地段卻很繁華。無論做什麼買賣,應該都不必愁客源。眼下,那座宅子已經是你們夫妻的,你們無論是想把它租出去,還是想自己做點兒生意都好。”
“主子,您這份禮這太貴重了,奴婢不敢收。”
“不敢?當日敢舍命救我的半夏,今日卻不敢收我給的一張區區宅契?出息呢?”衛泱將手臂端的筆直,“你若不肯收,我就這麼一直舉著,左右舉斷了也沒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