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快歇著吧,我這就回去了。”
能把徐紫川逗的羞成這樣,衛泱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還沒問你,你覺得這座宅子可好,屋內的陳設布置可都還滿意?”
徐紫川點頭,“都好。”
“你覺得好,可我卻覺得不好。”
“哪裏不好?”
“不好就不好在咱倆不能同住在一間院裏。不似從前住的那麼近,不必特地派人去請,喊你一嗓子你就能過來了。”
“給你的這隻哨子隻是擺設?”徐紫川問。
衛泱低下頭,一臉委屈的擺弄著掛在身前的那枚哨子,“我就是想跟你住的近些。”
“住的不遠,我就住你隔壁。”
“說是隔壁,從我這兒出去,要拐好幾個彎才能到你那兒呢。”
“你不知道你這屋後有一扇小門,門後是一條夾道,從夾道穿過去,就到了我那邊?”
“夾道?”
徐紫川點頭,“我方才就是走那條近路過來的。”
“有多近?”
“不到一百步。”
那還真是夠近的。
“徐紫川,你怎麼會知道有這麼一條路?”
“房前屋後的一轉自然就知道了。”
“你厲害。”衛泱誇獎說,“快,趕緊帶我去看看那條小路。”
“不行。”徐紫川橫在衛泱身前,“之前是誰說,這幾日都會乖乖的待在屋裏哪兒也不去?”
“好,我說話算話,不去就是。”
“乖。”徐紫川說著,輕輕的摸了摸衛泱的頭。
衛泱貪戀徐紫川手心的溫暖,貓兒似的用腦袋蹭了蹭徐紫川的手心。
兩人相視一下,各自笑了。
這是衛泱第一次到江州,自然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府邸。
但奇怪的是,對這裏,衛泱竟然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就好像曾在這裏住過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她不是初來乍到,而是落葉悔恨。
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張瓦片,甚至一粒塵土,都叫人覺得無比親切。
徐紫川來給衛泱送湯藥的時候,衛泱正站在簷下逗啾啾。
“身子才好些,又想再折騰壞了?”
“我身上穿的很厚實,站一會兒不要緊。你來的正好,我正琢磨著給啾啾做個窩呢。”
“給啾啾做窩?你懂得木匠活?”
“正是因為不懂,才想著找你商量。徐紫川,你懂得木匠活嗎?”
“略通一二。”
“我就知道你懂,那啾啾的窩可就靠你了。”
“別站在外頭說話,你先進屋乖乖的把藥喝了,咱們再接著商議。”
衛泱點頭,便與徐紫川一道進了屋。
“我聽說你剛放了消息出去,說十日之內不接見任何人。”
衛泱點頭,“我是這麼跟趙興說的。”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身上哪裏難受?”
“徐紫川你放心,我身上好的很。我之所以暫時不願見人,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大夥兒。”衛泱坦言說,“眼下咱們住進這長公主府已有三日了,可你瞧瞧,趙興、李姑姑、連帶著半夏和忍冬他們,一個一個還是忙的腳不沾地。三個多月,上千裏的路趕下來,大夥兒都累了,我想讓他們在忙完眼前必須要辦妥的事以後,能有空歇歇。或大睡上幾天,或出門逛逛都好。即便他們還有餘力張羅接待賓客的事,我也是不忍心再叫他們操勞的。就算趙興他們都是閑不住的人,我逼著也得叫他們過上幾天閑散日子。畢竟日後,大夥還有的是事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