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你呢,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衛泱衝寧棠一笑,十足的俏皮,“我這邊沒什麼要緊,你隻要肯盡心盡力的好好指點我漓皇弟,我就高興。”
寧棠明知道衛泱隻是嚇嚇他,不會真的去鉸了那枚香囊,可方才聽衛泱那樣說,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急。
可知他有多盼著衛泱能早日將那枚心月狐香囊繡好,如此他就可以將衛泱的心意時時帶在身上。
在想念衛泱卻見不到衛泱的時候,便能拿出來看看,以解相思。
“你放心,五殿下可是我親表弟,我自然會竭盡所能的指導他。保證在馬球大賽以前,叫漓表弟的騎術突飛猛進。”寧棠拍著胸脯說。
“那我就先代師弟,謝過師傅了。”衛泱說著,衝寧棠福了福身。
“快別,你隻要別動不動就嚇我,我這師傅給你跪下都成。”
衛泱莞爾,“好了,不跟你鬧了,再鬧漓皇弟該笑話了。”
衛漓哪裏會笑話,分明是羨慕的要命。
心道,何時他才能像寧堂兄一樣,毫無顧忌的與他皇姐開玩笑。
“是,正事要緊。”寧棠立刻斂了笑,問衛漓,“敢問漓表弟是喜歡胡馬、河曲馬、還是三河馬?”
“三種馬中,河曲馬最是高大健壯,徒弟最喜歡河曲馬。我猜師傅應該最喜歡胡馬才對。”
酒逢知己千杯少,說的就是寧棠與衛漓。
一說到胡馬,寧棠就雙眼鋥亮,“胡馬骨子裏就帶著一股野性和傲氣,有野性的馬騎起來才有趣。”
“師傅說的很是。”
聽寧棠與衛漓師傅長,徒弟短的聊的甚是投機,衛泱壓根插不上話。
索性在場邊撿了個陰涼處坐下,瞧著兩人說笑切磋。
寧棠是個好師傅,衛漓也無疑是個聰明的徒弟。
寧棠指點的到位,衛漓學的也快。
單瞧兩人默契又十分親密的樣子,真像是一對兒親兄弟。
“可惜了。”衛泱輕歎一聲。
“主子說可惜什麼?”身旁的半夏問。
可惜衛漓不是從樊昭肚子裏生出來的。
但凡衛漓的生母出身能好些……
“騎馬很費體力,你去盯著禦馬監的人準備些茶點過來,等寧將軍和五殿下練累了,好過來吃點兒喝點兒。”
半夏得令,立馬下去張羅。
衛泱雙手托腮,望著場上揮灑自如的寧棠,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淺笑。
寧棠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似的,總是元氣滿滿。
而徐紫川則正好相反,猶如一輪高懸於夜空的清冷孤月。
她…她怎麼又在想徐紫川了?
沒用!真是沒用!
衛泱氣惱,狠狠的敲了自己腦門一下。
話說,徐紫川應該也很會騎馬吧。
江州到京都一路山水迢迢,除了一小段水路以外,其餘全是陸路。
盡管大夏的官道修的四通八達,但總有不到之處。
小路不好行車,除了步行以外,就隻能騎馬。
想來,即便徐紫川從前騎術不佳,這千裏路趕下來,應該也曆練成了高手。
徐紫川那個人,還真是挺神奇的。
好像就沒有他不拿手的事。
治病,采藥,騎馬,拳腳功夫,還有昨兒個,她見徐紫川的字寫的也很不錯。
極漂亮的行書,字體清雋又不失力道,一看就是下苦功練過的。
徐紫川能文能武,也算是上得廳堂,也不知他懂不懂得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