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衛泱問,沒敢再往前走。
“你忘了,咱們晌午已經說好,你今日不能同我一起煎藥。”徐紫川道。
徐紫川不說,她險些忘了,不過……
“晌午的事是我不對,我認罰。不過,我這兒有件好事想與你說,你聽了之後一高興,沒準兒就舍不得罰我了。”衛泱笑嘻嘻的說。
“什麼事,說來聽聽。”徐紫川口氣淡然的說,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想知道。
衛泱原本還打算鋪墊幾句再切入正題,如今看來,還是簡明扼要的好。
“徐郎中知道的,三日後我要出宮一趟,去安國公府探望我姨母,你就隨我一同去吧。”
“為什麼?”
徐紫川這句為什麼,把衛泱給問懵了。
能隨她一同出宮逛逛,與徐紫川而言,就沒有一點兒吸引力嗎?
衛泱深感挫敗。
“我以為能跟我一起出宮走走,你會高興呢。”衛泱略顯委屈的說,“我怕你一直拘在宮裏會覺得太悶,想帶你去宮外領略一下京都城內的風土人情。我還傻乎乎的以為這是好事,沒想到……”
“能出宮走走也好。”徐紫川說,“不跟在你身邊盯著,我也不放心。”
一聽這話,衛泱立刻覺得豁然開朗。
臉上又見著了笑模樣。
不跟著她不放心?徐紫川還挺關心她的嘛。
可不關心能行嗎?
他倆如今可是禍福相依,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如此一想,衛泱就不那麼高興了。
“那我今兒能在這兒跟你一起熬藥嗎?”衛泱問。
徐紫川尋思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衛泱如願以償,自然歡喜,很自覺的掏出了一條手帕。
徐紫川見狀,立刻起身上前,接過衛泱手上的帕子。按照慣例,將手帕反複折疊了幾下,以確保不透光。
衛泱從旁瞧著,心中不禁暗暗嘀咕。
徐紫川這個人,還真是夠鐵麵無私的,丁點兒水都不肯給她放。
見徐紫川將手帕折好了,衛泱忙不迭的上前一步,等徐紫川親手將這條徐氏出品的眼罩給她係上。
誰知徐紫川的手卻先落到了她的頭發上。
好好的,徐紫川為何忽然摸她的頭……衛泱雙頰滾燙,腳底也跟著有些打晃。
“你的發帶鬆了。”徐紫川說,口氣坦蕩且從容。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罷了,“我自己來。”
“別動。”
“哦。”
徐紫川的話,總是有種叫人無法拒絕的氣勢。衛泱便乖乖的沒動,任由徐紫川將她鬆開的發帶重新係好。
“好了。”
聞言,衛泱趕忙抬手摸了摸才綁好的發帶。
沒想到徐紫川還挺厲害的。
這發帶綁的很平整,不鬆不緊剛剛好,不跟旁人比,總之比她綁的強。
“徐郎中,你的手可真巧,比姑娘家都巧。”
“這個很簡單,看一眼就會了。”徐紫川語氣輕鬆的說。
唉,普通人怎麼能跟神人比,真是自取其辱。
“我手笨,羨慕手巧的。”
“你不會係發帶?我可以教你。”
讓徐紫川一個大男人教她一個大姑娘係發帶,這也太那個了吧。
“不必了,我若真想學這些,回頭去向半夏和忍冬請教就好,咱們還是過去聞聞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