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豈不是要三五日都不能出門了?
如此,她隻怕要活活悶死在這兒了。
衛泱知道,李娥是一心為她著想,哪忍心叫李娥寒心。
於是便用商量的口氣問李娥,“姑姑,我乘肩輿出去轉轉不行嗎?”
李娥一向鐵麵無私,偏對衛泱撒嬌最沒招架。
立刻就敗下陣來,“那長公主別去遠了。”
一聽李娥鬆了口,衛泱心中大呼萬歲,“姑姑放心,我不走遠了,就去凝秋堂看看梔子都開了沒有。我臨出宮前,曾答應母後,要采些梔子曬幹,再做成香囊,給母後掛在床頭。”
“長公主孝順,太後一定高興。”
衛泱最懂得哄人,立馬接著話茬與李娥說:“回頭我也一並做個好的給姑姑。”
李娥聞言,險些沒掉下淚來。
十三年了,她真是沒白疼長公主啊。
“香囊?你何時喜歡擺弄這些小女兒家的玩意兒了?”寧棠笑問衛泱。
衛泱撇嘴,“我本來就是小女兒家,喜歡小女兒家的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大驚小怪。”
嗬嗬!衛泱是小女兒家?
這小丫頭一旦發起飆來,頂個男人。
不,是兩個。
寧棠心裏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不敢這麼說,便盯著衛泱身上佩的那枚香囊問:“這個是你自己繡的?”
“不是,這是悅萩表姐繡來送我的,裏頭填了好些香料和香草,是個有凝神清心功效的藥囊。”衛泱邊說邊擺弄著那枚香囊,好些日子過去了,她依舊對這藥囊愛不釋手。
“我就知道,憑你的手藝,繡不出這麼好看的香囊。”寧棠說。
悅萩表姐的繡功是好,但你也不能借此來貶低我的繡功啊。
衛泱不服,“寧棠,你可別小看我,隻要我肯用心,繡出來的香囊一定不比悅萩表姐的差。”
“既如此,你就繡個香囊送我吧。”寧棠口氣輕快的說。
刺繡很傷神的好嗎,衛泱是寧可抄一百篇大字,也不願動那針線。
“平白無故的,我幹嘛要繡個香囊送你。”衛泱故意想找個借口推掉。
“怎麼會是平白無故,我可是教你騎馬的師傅。”
不可否認,寧棠這話講的還挺在理。
可是對於針線活,衛泱是打心底裏抗拒的。
“好沒出息,討拜師禮也不討個貴重點兒的,偏要什麼香囊。”
“你的心意價值連城,比什麼寶貝都貴重,我就要你親手繡的香囊。”寧棠口氣堅決的說。
衛泱驚訝,寧棠這話說的也太撩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寧棠對她……
罷了罷了,左右她還在為上回寧棠因她而挨板子的事心中愧疚,既然寧棠自己提出了補償方案,她再為難也要滿足。
不就是繡個香囊嗎?還能難死?
衛泱就不信她還能輸給小小的針線。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精益求精,香囊呢,我得慢慢繡,慢工出細活嘛!你發誓不能催我。”
“嗯,我答應你就是。”寧棠應道,“那圖樣能自己選嗎?”
自選圖案?
這不是給她增加難度嗎。
但為了麵子,衛泱隻能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想要什麼圖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