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冰涼,望著他,錢東發覺身上有些冷。
這個人,正是新來的那位室友,官明心。
“你……你好。”錢東驚愕之下,聲音倒真的有些呆了。
鬥笠的陰影下,官明心的眼睛如繁星閃亮。他看著晉淩,在思索,在思索。本來,他對晉淩這類如泥沙般的底層弟子,完全是不屑一顧的,可是,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形中牽引著自己,來靠近這些曾經與之交好的外門弟子。
官明心取下了鬥笠,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一個麵貌普通的山海宗外門弟子形象躍 入眼簾。
“是你啊。”錢東放下了心,“我還以為是誰呢,往那一站,看得我心發慌。你,你平白無故,戴著鬥笠做什麼?”
官明心腦袋微傾,仍在打量晉淩。後者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像被看了個徹底通透。
周圍氣息驟冷,腳底厚重的石地板表麵突然全部凝結了一層白霜。無數利劍般的冰刺自地下突起,如長戟般直指天空。
似乎他並不需要特別運用仙力,意念所至,就可以達到如此神奇的效果。
冰冷的氣息帶著巨大的壓力,向錢東湧來,似乎一下子就要將他凍僵。不管對方有無惡意,通體透寒之下,他急忙運起仙力相抗。
寒意越來越重,錢東所運起且耗費的仙力也越來越多,直至數息過後,體內所有的仙力近乎都消耗一空,眼看就要癱倒在地時,周圍的寒意頓收。
錢東跌坐在地方,手無力地指向上官明心,“你、你……”
對方這輕而易舉使來的壓力,卻比那間山海室還要強大得多。在山海室,錢東還能扛住一會,可是現對這麵前的威壓,所有的抗爭瞬間瓦解。
“你的修為應該很高吧,為何來做一名外門區的弟子?何不去內門?真傳?核心?”錢東問。
麵前這人,看上去極為年輕,可是錢東已經感覺到,其修為之深,深不可測。錢東雖然在修煉一途進度極緩,但是在山海宗這麼些年,也算有些見識。
官明心微微一笑,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錢東驚訝地看著,在他的麵前,突然凝結了一朵蓮花,憑空出現的一朵,完全由冰棱組成的蓮花。
然後,官明心一眨眼,冰蓮崩碎成無數冰粉,點點灑落,美侖美奐。
厲害。錢東心中讚歎著。
“我不是山海宗的人,我來這裏,有事。”官明心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向一名初次見麵的外門弟子說這麼多話。
“哦。”錢東沒有打聽下去,問:“你,你剛才說我是呆貨?”
“你介意?”官明心玩昧地又是一笑。
“不介意。不過,如果你在修煉方麵有自己的心得,我倒想一聽。”
“我的修煉心得……”官明心輕輕地搖頭,“不適合你。”
“你練的,不是山海訣?”
“我說過,我不是山海宗的人。”官明心說。
“我沒有惡意,隻是試試你的底。”官明心仿佛連一根手指也未曾動過,“雖然不算天才,可是比起絕大多數的同階仙士來說,你非常不錯。”
“另外,我剛剛仿佛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與山海訣有些不太一樣的仙力修煉之道。”他擰起眉頭,“這股修煉之道,仙力運處,凝結卻霸道,聞所未聞,這是哪一種修煉仙力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