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殿內的血流成河,晉淩的臉色與商然姐弟一樣,同樣蒼白得可怕。
他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忍辱負重,苦心經營的北晉王國一團和氣的局麵,自己以後將完全被打破。晉城可以上位,但是以這種血腥的方式上位,必然會導致王國的動蕩與分裂。
商氏王朝已經成立近二十年,近二十年還是相當有底蘊的。晉姓亡國也亡了近二十年,二十年足以磨滅很多東西。
如果晉姓的底蘊真的足夠深厚的話,根本就不會亡國。
如果商氏真的沒有什麼底蘊的話,也不會成功奪權。
“晉城!你現在所說的,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洪勝咬牙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確實就是晉南山之子?爵位令牌和冊封文書你都沒有,就憑著這個什麼李西平的隻言片語嗎?他若與你勾結,偽作證詞,那又如何?”
殿內其實有不少有人同樣的想法,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性命都拿捏在這晉城手裏,心中不服,也不敢表達。現在劍宗出言,不少人才開始附和起來,希望能夠得到一線轉機。
“我知道你們不信,所以今日特地將帝國仙爵司副司長穀梁大人請了來。穀梁大人就是當年李西平帶著晉淩到永夜帝國仙爵司繼承爵位時的接待者,而且也是前些年仙爵司派來王國確認晉淩投降商氏的特使。”晉城向穀梁說道,“大人,下麵就請您出麵,讓大家心服口服。”
原來穀梁的到來,就是為著這個事。晉城這人,真是計劃已久啊!
胖胖的穀梁便站了起來,笑了笑:“諸位,今日這事有些突然。不過,老夫作為帝國仙爵司副司長,在位這麼些年了,帝國下屬千百屬國,各類宮闈慘變,各類禍起蕭牆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這類事情最後的結尾,尤其是王位更迭,都是需要帝國仙爵司認定的,否則便是非法篡位。”
說著,他右手上紫色的仙力輕運,在左手一枚青玉扳指上一拂,然後一件正方形的黑玉般質地的物件便取在了手中。這物件是一件扁平的正方形,中間呈圓弧狀凹下去,凹下去的地方最中間有一個姆指頭大小的凹洞,四周刻著無數縱橫交錯的複雜陣法紋路。
那凹洞呈褐色,隱隱有些許血腥之氣傳出。
凹洞外側刻了一些小字,先是“晉氏”二字,然後有注釋說明,說著三代之內晉氏王族以血引盤認證的時間、年紀等。
“你們之中有些人或許也曾經聽說過,這是帝國仙爵司的血引盤,為下屬每個王國王室都設有一件。這一件裏麵保存了晉氏三代之內的血液。盤上刻有帝國帝室最強大的仙念陣法師製作的陣法。”他解釋道,“滴血入盤,我以仙力驅動陣法,如果血液與此前的晉氏王族血液相融合,毫不排斥,同源同性,盤內的血脈陣法紋路,就會泛起瑩瑩白光。相反,如果血液與此前其中的晉氏王族血液並非同源,互相排斥,就會出現蒙蒙的紅光。如果雖然有血緣關係,但不是直係後裔,是旁枝所出,雖然有紅光,但是會斷斷續續,光芒亮度也非常微弱。”
“晉淩,你上次繼承爵位以及後來向商王投誠時,也是滴血在此盤中進行身份確認的。想必,你還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