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隱一族的靈山分支,以往與你們有些摩擦,都不算什麼。”李霓凰一邊說著,一邊極為隨意地走上前來。
“站住!”幾名護衛攔在她的麵前,雖然自身也是失了仙力,可職責在身,還是要挺身而出。
“找死!”李霓凰還沒動手,四道紅色的血隱一族族眾已經躥出,落在護衛們身側。這些護衛們失了仙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場砍殺。
“我勸你們還是聽話的好。”李霓凰邁過他們的屍體,“因為,不聽話的話,是真的會死人的。在外麵,我們剛剛殺了多少人,兩百多,還是三百多人?哦,記得了,剛剛在外麵,我們已經殺了三百一十六人。可惜的是,你們被蠱毒迷惑了五識,根本聽不見。”
聽她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著剛剛殺死的人數,在場眾人都是不寒而栗。
李霓凰繼續上前,這一下,竟然無人再敢相攔。洪勝看得出來,這血隱一族必有所圖,如果要下手殺人,早就直接殺了,何必來這麼多廢話廢事。
她走到商振案前,直接將商振的酒杯拿了過來,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旁若無人地喝了下去。
這酒水中,不是有蠱毒?眾人看在眼裏,又俱是驚懼不已。
“毒是我下的。”李霓凰將臉湊近商振的臉,“國主陛下,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
“為何?”商振冷聲道,“你們與商煜當初勾結,下毒害我。你們所圖的,隻是是北晉王位?我可告訴你,北晉王國之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要樣的妖邪之人,來做他們的國主的!”
“非也,非也,我對國主之位,也是沒什麼興趣的。”李霓凰笑道,“對它有興趣的,另有他人罷了。”
這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眼睛一亮,心裏有底了,難道是有人覬覦王位,才與這晉南崖和血隱一族私通,想要借下毒而逼宮?如果這樣的話,那便好辦了,不管是誰上台在位,總要有一群臣子們為他幹活嘛。
在場絕大多數的大臣們,都是存了這個想法。念及至此,竟然沒有方才那般恐懼與慌張了。
“這個人,是誰?”商振咬著牙,看向下方的諸位大臣,最後目光停留在晉淩身上,“是他?你是在為晉淩做事?”
“陛下,臣沒有這份心思。”晉淩坦蕩地回應,“今日之事,與我無關,而且我自己,也已身中蠱毒。”
眾臣們轟然,竟然不是晉園少主?還有誰對王位感興趣?還能有誰敢對王位感興趣?
“你說的是真的?”商振將信將疑,其實已經信了八成。
“臣如果要奪取王位,恢複晉氏江山,隻怕這些年來,有無數的機會。”晉淩依舊坦蕩,“我近年來為王國出生入死,南征東戰,又為陛下尋得了溫靈玉竹。試想我若要篡位,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那究竟是誰?”商振咬著牙,又看向了商燦,“燦兒,你是嫌我不死,擋了你做國主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