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樂聲聲,觥籌交錯。
整個北晉王宮議政殿成了歡樂的海洋。
晉淩是眾臣敬酒的重點對象,開席至現在,說不清已經喝了多少酒了,三五十杯總還是有的。
“今天的酒,全部是晉園精釀的陳年五星晉牌曲酒啊。”他向青涵說道,“這些酒......”
“哥,是我從晉園總部酒窖特意叫人運來的。”青涵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此時的她,看上去滿腹心事,竟然也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這可是平時連我都要省著喝的好酒啊。”晉淩肉痛地說。
“為北晉王國的大慶慶賀,值得。”青涵說道。
這話說得不像青涵平時的風格,平時的她也是極為注重節儉財物成本的。五星晉牌曲酒平時都是供晉園上層少數幾個人喝的,在外邊都是有價無市。這次一下子拿出來不知道多少,供在場這數百人飲用,這換成錢的話可花得多了。
“好罷,那喝便喝罷。”晉淩無奈地說,酒都拿來了,總不能跟大家說別喝了,我們晉園還要帶回去。
國師一手持壺,一手端杯,轉了過來。即使在今日這種場合,他依然是戴著麵具,一成不變的一身黑衣。
“小子,你這次孤竹之行,幹得漂亮!”國師給晉淩的酒杯倒滿一杯酒,將自己的杯子碰了過去,“我敬你一杯!”
“多謝國師大人。”晉淩與之對飲一杯,“這次種種事由,也是機緣湊巧。諸多機緣之下,才不負王國上下所托。”
“你確實不錯,真的很不錯。”不知為何,國師竟然長長地歎了口氣,情緒仿佛有些低落。
“國師大人有些不方便的話要說?”晉淩察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對。
“還記得我們曾經的幾番對話嗎?”國師問道。
“記得,大人你是處心積慮,無時無刻不為了北晉王國和百姓們的安定作考量。我在與你的對話之中,頗受教誨。”晉淩說道,“這次將溫靈玉竹獻給商王,正是出於維係晉商兩姓間關係的考慮。陛下若能夠康複,重掌王權,青涵就可以從朝政上脫身。否則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必然會引起商氏大臣們的不滿,製造事端。”
“你考慮的確實周全。”國師的語氣中有些恍然,“隻是......”
突然有護衛匆匆而來,向商振稟報:“陛下,永夜帝國仙爵司副司長,穀梁大人到!”
眾人都是一愣,商振疑道:“穀梁大人來北晉,為何沒有事先通傳?”
在場者都是疑惑,作為帝國大臣,穀梁突然不速而來,確實不合禮數。不過,來者是帝國大臣,眾人還是在商振和青涵的帶領下,前往迎接。
他們在殿門口稍候了一會,就見胖乎乎的帝國仙爵司副司長穀梁大人,在一隊黑衣人的護衛之下,走了過來。
穀梁倒也罷了,那隊黑衣人護衛中有些人似曾相識,及至看到其中一人時,晉淩恍然。那人正是曾在靈山天苑穀見過的永夜帝國鎮魔殿的隊長騰嘯鋒。
換而言之,穀梁帶來的這些護衛,都是鎮魔殿的人。
他們這種身份,又是突然來到,隻怕是有些不對吧。晉淩有些疑惑,不過也想不出來不對勁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