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去參加?”晉園總部,晉淩奇怪地問纓雪和葉梟,“節宴的請柬可都發到你們手裏了。”
“我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纓雪說道,“王宮宮宴,諛詞如潮,喝醉酒了的人醜態百出,到處酒臭醺人,不去了。”
“好吧。”晉淩無奈,轉向葉梟,“你呢,為什麼也不去?”
“沒心情。”葉梟隻簡短地說了三個字。
“那隨你了。”晉淩知道他還在為母親之死和獸園之變心傷,也不勉強,“那你便在晉園陪著纓雪吧。”
“你去赴宴,要小心點,不要喝多。”纓雪說道,“這幾天我老是覺得晉華城內外的氣氛不對。至於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氣氛當然不對。”晉城走了過來,笑道,“俗話說功高蓋主,少主在孤竹國立下不世之功,風頭無二,完全蓋過了商氏。從商王再到商姓群臣,再到他們的各處勢力,看待晉氏那是又驚又懼,隻怕哪一天少主跟他們翻臉,把他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這種驚懼,不是什麼好事。”晉淩也有些擔心,“不過我回來之後,會盡力采取措施,讓他們放心的。”
“何必讓他們放心!”晉城說道,“他們奪權之後,是怎麼對待晉姓之人的?那可都是一筆又一筆的血債啊!”
“我當然知道兩姓間的仇怨,可是冤冤相報何時能了?非要到兩姓殺得你死我活成為下一個孤竹才罷休嗎?以德報怨維係下去,現在是對北晉王國最好的選擇。”晉淩歎著氣說。
“少主也不必憂心了,百姓自有百姓的福份。”晉城說道,“車馬已經備好,我們這便啟程入宮吧。”
“好。”晉淩便與纓雪等人告了別,與晉城到了車馬院裏。晉城駕車,他坐在車廂裏。駕馬車入宮,這是應有的禮儀排場。
“駕!”晉城駕起車馬,緩緩離開晉園總部。
“阿城,讓你一名仙宗級的仙念師做馬夫,委屈了。”晉淩笑道,“你為何不讓馬夫來,非得執意自己駕車?”
“為少主駕車,一點都不委屈。”晉城邊駕車邊說道,“晉城的一切,都是少主給的,少主對待晉城如同再造父母。為少主駕車,是晉城的榮幸與光彩。”
“到了王宮,臉麵上可不好看。”晉淩說道。
“臉麵?在我心目中,能為少主效犬馬之勞,就是最大的臉麵!”晉城說道。
“阿城。”晉淩突然覺得晉城的氣息有些濁意,“你可是最近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麼?在天苑穀時,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多謝少主關心,我沒什麼事。”晉城臉色平淡地說道,“在天苑穀時,我傷在那些血隱一族的人手裏,受了些暗傷,還未完全痊愈罷了。”
“是那個李霓凰嗎?”晉淩說道,“改天,我與你一同前往燕趙仙國,找到他們,狠狠地出了這口惡氣!”
“多謝少主!這個仇,我會報的!”晉城咬著牙,冷聲說道,“遲早,我會讓血隱一族,全族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