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功夫,晉懷才將他這些年的經曆說了個明白。
“怪不得長年找不到你的蹤跡,原來是這樣。”晉南崖臉色緩和了許多,看著這個飽經苦楚的侄子,“那麼,你這次回來......”
“是那位晉園大小姐,晉青涵放我回來的。”晉懷指著果玉剛二人介紹說道,“這位是晉園刑堂堂主果玉剛,另一位也與我差不多,是晉園的囚犯,原來的二王子商煜座下謀士。我們之所以能夠被放出來,是因為青涵小姐要我們來遊說你們,加入晉園。”
他硬著頭皮說完這句話,就等待著晉南崖的雷霆之怒。畢竟,當初的自己聽到晉淩種種向商氏稱臣的舉動後,就怒不可遏動了殺心,這位二伯想必更是憤怒。
“想要我們遺族加入晉園?”出於意料之外,對於這個話題,晉南崖的表現還算冷靜,“我聽聞現在晉園勢力龐大,富可敵國,其產業已經全麵滲入到孤竹國境內。那小子更是最近風頭無兩的出眾人物。我們遺族流落到孤竹國至今近十餘年,五千餘人一直被孤竹王室嚴密監視,在晉興村四周還專門布設一支軍隊,防備我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孤竹不是我們的家,我們遲早要回北晉去。”
“二伯,你......”沒想到晉南崖會說出這些話來,晉懷三人大喜。
“雖然這些年我並不知道你的下落,可是北晉和孤竹的大事,我還是知道些的。”晉南崖麵色沉重,“孤竹國現在的形勢很是混亂,內亂一觸即發,邊境又有血靈教、西趙仙國等勢力作亂,偏偏最近在靈山山域又有天苑穀之事,吸引了多方強大勢力覬覦。我們在這晉興村平安了十來年,可是這種平靜的日子注定不會長久。如果晉園能夠接納我們,保證我們六千遺民的安全,平等對待,這事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這事必然,必然能夠做到,沒有,沒有問題。”欣喜之下,晉懷連說話也結巴了。
“還有,晉氏遺族在孤竹經營這些年,在雲竹仙城等地也有一些產業,也有一些隱藏身份者在孤竹國軍政界擔任官員,這些人還有產業不能就此割舍。這需要從長計議。”晉南崖說道,“有些大事,你們說了不算。所以,我需要那位晉園少主,我的好侄兒晉淩,親自來與我相談。我聽說,他受孤竹王室之邀,已經率軍進入了孤竹國,想必不遠吧。你讓他來。”
“這......”這事倒讓晉懷遲疑了。這麼些年來,晉淩從未讓他與晉氏遺族聯係,因為怕商氏在這事上大做文章,使北晉王國內部動蕩不安。
這次他是受青涵之命前來的,他不知道這事晉淩知不知情,應該多半不知情。如果這事處置不好,就算青涵那邊過得了關,在那位晉園少主,自己表弟麵前,可就不好說了。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閭丘治平馬上表態。他也看出了晉懷的疑慮,不顧一切地先打了包票,“我們回去之後,就把族長的話轉達給少主!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