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晉王國還沉浸在三蠻之地和近蠻澤大勝的喜悅之時,一封來自東北方鄰國孤竹國的求助國書來到了國主商振的案前。
國書是孤竹國國主田東橫親自寫的,由其密探組織黑衣社渠道送達。其大意是血靈教勢力自東邊接壤的新成立的西趙仙國大舉滲入,許多不明真相的仙士和百姓們受其蠱惑予以支持擁戴,就連孤竹國的軍隊中也開始有大量血靈教徒。此外,國書中還說道,兩國界山靈山之中活動的血隱一族與血靈教加緊勾結,甚至協助其豢養了大批血靈之類的惡靈生物。在此情況下,孤竹國形勢岌岌可危,兩國唇齒相依,又是姻親之國,因此希望剛剛狠狠給了血靈教重大打擊的北晉王國能夠派人支援。
在仔細思考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商振把青涵、國師、晉淩和商然都叫了過來,把國書給他們看。
“孤竹國也頂不住了?”青涵纖眉一蹙,“孤竹可是個大國啊。北晉王國此前不過擁城一座,百姓四百餘萬,可是孤竹國是有五座大城,百姓一千五百餘萬啊。”
“擁有近乎不死之身的血奴,著實可怕。”商振指著國書上的一行字說道,“這是田東橫在國書裏明明白白地寫著的,可見他對這種異物著實束手無策。”
“我與血奴們戰過多場,它們聽從哨使的命令,奮不畏死,不懼疼痛,力大無窮,暴戾殘忍,一見到殺戮,聞見血腥之氣,就特別地興奮。”晉淩說道,“除非以火攻,或是砍掉它們的腦袋,否則它們必然會死戰到底,不死不休。”
“這血靈教如此強大,它們禍害孤竹國,其實對於北晉王國來說,也算是件好事。萬千年來,孤竹國占了我們不少的國土。”國師說著,看向晉淩,“晉將軍,你說,如果等到孤竹國與血靈教戰個兩敗俱傷,我們有無可能坐收漁人之利?就像你此次在近蠻澤一樣?”
“難說。”晉淩沉聲,“孤竹國與三蠻之地的蠻族還是不一樣的,這個國家與北晉王國一樣,曆史悠遠,底蘊深厚,軍隊訓練有素,強大的仙士成千上萬。如果它像西趙仙國一樣,成為血靈教的附庸,國內大量的仙士軍士成為血奴,對於北晉王國來說,並不是好事,而是災難。”
“晉將軍,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出兵,協助孤竹國擊退血靈教?”商然問道。
“我親眼見過了他們屠戮蠻族百姓的慘象,也親手與瘋狂的因奴交過手,”晉淩說道,“以我的經驗來看,像血靈教這種殘暴教派,對付他們必然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絕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唇亡而齒寒,如果我們不去救助孤竹國,那麼在孤竹被滅國後,北晉王國難以獨存!”
“你怎麼知道孤竹國一定不是血靈教的對手?”商振問。
“陛下忘了當年血隱之禍嗎?血隱一族僅僅派出一支血狼騎下了靈山,就把靈山仙鄉變成了人間地獄,青涵的生身父母也是在那一役中罹難。在爭奪金剛隕鐵時,孤竹國的黑衣社派出了下屬的尋寶堂副堂主蒯正明、成海等精銳前往,可是這些精銳力量,在靈山之上,麵對著血隱一族幾乎全軍覆沒!血隱一族尚且如此,它的戰力,比起血靈教,還是大有差距,血靈教可想而知!”晉淩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