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商氏王族的世子,也算是個重大事件,難免會驚動這些大人物。
商拓看著自己兒子已經冰冷的屍體,臉色鐵青,一腔憤懣盛積欲發。
各方人員到齊之後,劉澤達便開始升堂,對案件前後進行梳理。隨著商亮一些部下陸續作證,當晚晉淩殺死商亮的事實也逐漸清晰,基本與當時實情無二。
“晉淩小子,你敢殺死我兒,我必要你血債血償!”商拓對著晉淩怒吼道。
“王爺。”晉淩冷眼相對,“說這話的時候,你要想想你的兒子為何幾次三番對於敵對為難,為何率兵侵入我的山鬼部轄地並囚禁神廟人員,為何要趁夜對我們發起襲擊?這些,想必他的部下都向你稟報過了吧!夜色之中,兩方交戰,失手誤傷,也是無奈之事。”
“無奈之事?”商拓咬牙道,“隻怕,你是有意為之吧!”
“王爺,我與商亮世子雖然有些舊怨,但也不是生死仇敵。”晉淩坦然說道,“因此,我也實在沒有向他下死手的理由,隻是夜色之中誤殺而已。”
“沒有下死手的理由?”商拓咬牙切齒,“就憑你姓晉,這就是殺他的理由!”
“王爺,這話未免過於武斷了吧。”有的刑部官員開口相爭,這顯然是對於晉氏還有憐憫之心的。
“這是人之常情!”商拓說道,“商氏原是晉氏的臣子,後來趁亂奪了晉氏的江山,多年以來,對晉氏之人趕盡殺絕。他晉淩作為晉氏王族的唯一後裔,怎麼可能會對商氏效忠,必然是隱伏下來,借機作亂!大殿下商炯之死,或許就是因他而起。現在我兒商亮之死,更是他直接出手,現場眾目睽睽,無可抵賴!”
“王爺,照你這麼說,他商亮侵入我打下的山鬼部地盤,攻占神廟,我隻能聽之任之了?”晉淩說道,“陛下在我們出征之前,就早有明言,誰打下的地盤,就是誰的。商亮率軍侵入我的地盤,我連還手都不行?兩軍相爭之際,有所傷亡,也屬正常吧。”
“事情的原委倒是已經明白了。”劉澤達說道,“我們對於小王爺率部攻入你山鬼部之事,確無異議。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是他率部攻入了你山鬼部,這是不是死罪?這是不是你殺死他的理由?”
“尚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盯著對方瘦黃的臉,晉淩冷笑,“你們既然已經清楚了事實,難道還不明白,軍爭之際,刀箭無眼,誰能夠保障大家都安然無恙?”
“強詞奪理,你明明是故意殺死商亮的!”商拓吼道。
“王爺,我剛剛說了,我與他並沒有解不開的死仇!”晉淩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商拓怨毒地看著他,“當年爭奪金剛隕鐵的時候,你就對他使用了一種威力極大的機關火器,讓他身受重傷,隨行者死傷無數!你當時就是想要了他的命!如今在蠻族之地,你們左右兩軍多有齬齟,怨恨日深。商亮無知,是擅入了你們所占之地,可是你借機將他殺死,就是不可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