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鬆城還在緊張的建設之中,南來北往的客商、官差、仙士、行熱都已經迫不及待地經行其間。
其中有一隊客商,一共九人,趕著兩輛大車,自稱是臨東仙城的商人及護衛,準備前往山海城的,在收費西站繳納了過路費之後,進入了晉鬆城。
近兩日晉鬆城的氣不好,陰雨不斷,因此這隊客商及護衛們都戴著鬥笠,披著蓑衣,進入了草園居客棧。
“夥計,麻煩帶路,把兩輛大車安置一下,另外開兩個雙人間,還有一個大床房。”帶隊的漢子向出來迎接的夥計們。
安置好大車,留下兩名護衛看守車輛後,其餘七人開好房間,進入房間內休息。
其中的兩人進入一個房間之後,立即關上門戶,摘下鬥笠。這兩人中的一人竟然是那個血靈教燕趙堂堂主白先農之子,曾在那一場戰鬥中施放毒煙而逃走的白浪。
其他諸人,都是他從燕趙堂帶來的屬下哨使。
之前他帶領數千血奴、數百哨使下屬與殺豬盟決戰,結果一敗塗地,全軍覆沒,隻餘下自己孤身一人逃走。
另一名漢子察看外麵無人偷聽之後,就向白勞聲問道:“少堂主,我們已經混入了這晉鬆城,下一步如何做?”
“殺豬媚裙真有能耐,短短時間內,竟然憑空在黑鬆林裏建起了一座城。”白浪磨著牙齒,“自然還是老法子,找機會在這裏的水源下毒。毒死一大批人,這晉鬆城的名頭就敗壞了,以後這城,也就建不起來了。”
“少堂主高明。”那漢子有些猶豫,“可是,我們這次回去,堂主大人可是把我們臭罵了一頓。是本教這次在黑鬆林鬧的動靜太大,損兵折將不,還引起了仙國官方的強烈警惕。不得已本堂所有活動均要轉入暗中地下行事。我們這次這樣做,引發仙國關注,若是被堂主大人知曉,少不得要受重罰。”
“就這一次。”白浪咬牙道,“下毒之後,我們立即遠遁而走,神不知鬼不覺,沒有證據,誰知道毒是我們下的?”
此次他組織幾個心腹屬下前來,就是為了暗中報複殺豬盟。若非如此,他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想起那日自己率領的數千血奴、數百下屬全軍覆沒,他本人也是灰溜溜地逃跑,就一陣陣憤怒。
二人正商議著,突然聽到四周其他下屬的房間內外仿佛有些異響,還有饒悶哼之聲,甚至有裙地,撞翻了桌椅。
“怎麼回事?不是讓他們輕手輕腳,不要引起別饒注意的嗎?”白浪怒道。他打開門,就準備去左右房間看個究竟。
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素淨的少年人,麵向著他微笑。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白浪問道,他把這少年人看成陵內的夥計。雖然這少年人氣度不凡,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仿佛似曾相識,可他根本沒去多想。
“沒什麼。”少年人滿不在乎地道,“隻是住了幾個血靈教的餘黨,城衛隊的人已經全拿下了。”
白浪心裏一驚。周圍幾個房間全是自己的下屬,他們若被拿下,那自己肯定也被盯上了。念及此處,他趕緊回頭,去拿自己的武器,一對加長的玄鐵分水刺。
與他同屋的漢子則要魯莽得多,聞見此語,大吼一聲,就是一刀向那門口少年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