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灘上,不敢在亂動。隻是暗運仙語鐲中的火力,烤幹了身上的水漬和衣服,也在四周烤出一片幹燥的空地,然後沉沉地睡去。
看著他睡去,雷龍現身,搖頭歎息道,“子,凡事不可強求。山海訣第二重,甚至後麵的幾重,重在靠悟。你若是鬱結於心,強求不已,容易走火入魔。你應該是最明白機緣的人,要知道這個道理。”
著,似乎被什麼所牽引一般,又向極峰頂望去,喃喃地道:“在那裏,在那裏,那很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味道……”
第二的晉淩,是在海灘上被雪凍醒的。
大清早的,竟然下雪了。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自際而落,四周的沙灘,礁石很快覆上了一層白。
清晨的海風格外凜冽。費力地掙紮起來,胸骨斷處還是劇痛,但比昨夜有所好轉。行動牽扯到了內傷,又吐了一大口血,竟然是汙黑的。
想起昨夜酒醉後的種種,不由苦笑,“這回真玩大了。”
站起來,踩著白雪與沙子,艱難地往宗門的方向走去。腦中突然清明一片,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完顏東琳誦讀那首“觀滄海”詩作時的情形來。。
“日月之行,若出其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喃喃地讀了這個句子幾遍,有所感悟,“日月之行,講的是運行之道;星漢燦爛,講的是氣勢縱橫。總歸不過兩個字,行與勢而已。山海訣中的海字,講的就是仙力的行與勢,即動與靜,動靜之大道,盡在於此!”
想通了這一層,霍然開朗。原先山海訣第二重要訣中種種不解難解之處,用此理去套斷,竟然大有化解之勢。可由於他理解尚淺,且內傷在身,不敢仔細揣摩。
“原來如此!這樣,才是真正的觀想!”
想通了這一層,晉淩的麵前,就似乎閃現出一條修煉的光明大道。
艱難地回到了山門處,又遇上了來時的那幾名守山弟子。他們的看守,是半一輪,白一班,晚上一班。現在還未接班。
見他口角流血,麵色青白,胸骨多處下陷,明顯受了重傷,守山弟子們不敢怠慢,急忙留下兩人守門,另兩人輕抬了他到山上外門區的醫館去醫治。
山海宗門規中,同門見死不救是大罪。
“他是二傻子,真是二傻子。半夜三更下山去,全身濕透,還擅這麼重回來。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又不像與人動手的樣子。”一邊抬著人,他們一邊埋怨著。
晉淩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柴火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程鬆等人關切的神情。然後發覺身上的胸骨斷骨處已經被接好上了藥,喉間也是一股濃重的藥味,不知昏迷時被人灌了多少藥。
“我們昨都喝大了,沒發現你半夜不在。”程鬆頗有歉意地,“早上才發現你不見了蹤影,正在找的時候,山下來人通知找到你了。你,你是如何傷成這個樣子的?”
“我,我走路不心,掉到海裏了。”晉淩隻得用這個理由為自己搪塞。
程鬆、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