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書,得饒人處且饒人。”程鬆沉聲向劉越道,“柴火隊本就是全宗底層中的底層,既無油水,也無好處,大家在此日日勞作,理應同舟共濟。不過是一點事,何必傷了和氣,也寒了柴火隊上下的心?”
“事!我被他打成如此重傷,你這是事?”劉越指著自己被血染紅的胸口,劇烈咳嗽了幾聲,痛苦難當。
“是非曲直,你劉文書心裏應該有數!”程鬆聲色一厲,“在場這麼多人,事情的經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就算你劉文書背後有人撐腰,可是你真以為,山海宗外門,可以被那人一手遮嗎?宗門以公道正派為旨,如果此事被人告上宗主,副宗主,宗門執法長老,事情鬧大,隻怕任憑是誰,也無法收場吧!”
劉越一窒,四下望望圍觀的弟子們,暗中咬牙。
“劉文書你也了,這晉淩能夠將同階的你打成重傷,在短短時間能夠修煉成功山海訣第一重,速度之快,較之內門的才們也不逞多讓。他才不到十八歲,這樣的人,未來長日遠,前途不可限量。劉文書你,何必枉作人,得罪日後難以望其項背的人?”
最後這一句話,的已經很不客氣了。幾年來,柴火隊的弟子們何曾聽過自己隊長在劉越麵前過如此硬氣的話,連“人”二字都罵了出來,一個個更是覺得大大出了口惡氣。
程鬆不愧是做隊長的,幾句話把利害關係就分析得清清楚楚。意思很明顯了,這晉淩入門一月就能修煉成功第一重山海訣,誰知道日後會有什麼樣的成就?你劉越若要整他,未來他飛黃騰達之時,再來報複,你豈非自作自受?反正你與他並無深仇大恨,何不網開一麵?
劉越當然不是傻子。看到如此形勢,柴火隊已經同仇敵愾,自己又受了傷,硬要再為難晉淩,實在討不了什麼好去。程鬆得其實也有道理。
不管怎麼,還是先把事情向族叔劉沐風長老報告一下吧。至於麵子上,當然過不去,有機會還是要整這子一下,狠狠地整。
既然認慫,他便隻好忍著痛給晉淩記下了柴火合格的數字,灰溜溜地踉蹌地離開柴火隊,去找劉長老彙報。
在他的背後,是柴火隊上下轟然的大笑之聲。
稍後,程鬆和林征二人將晉淩帶到了程鬆房間之鄭
“子,你厲害啊。”林征苦笑著,“隊長和我,都完全走了眼了。你是有底子,敢惹事,像你這樣的人,其實一早就不應該分配來我們柴火隊。想必,分配你來這裏,也是劉長老他給你穿的鞋吧。”
“我不知道。”晉淩莫名地撓撓頭,“我真沒得罪過劉長老啊。我甚至還沒正麵見過他一麵,跟他過一句話。”
“你倒不一定直接得罪過他,或是得罪了他要袒護的人。”程鬆對劉沐風的性子很是了解。
“得罪了他的人?”晉淩更是莫名其妙。突然,他想起前些遇見過鄭秀的情形。鄭秀那時揚言要對自己進行報複。自己在這山海宗裏,得罪的人,估計也隻有他了。
隻是他,又如何與劉沐風長老勾結在了一起?
有饒地方,就有江湖,真是令人頭痛啊。晉淩鬱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