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程鬆之所以忍氣吞聲,卻是因為在形勢之下,為了外庚區柴火隊全體人員的福利考量。看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那個文書劉越,是什麼劉沐風長老的族弟?”晉淩問道,“那個劉長老,就是那個在山下主持外門弟子入門考耗劉長老麼?”
“正是。”程鬆“他是外門的主管長老,也是整個山海宗最有權勢的人之一。我們這些柴火隊弟子,在這些長老眼中,就如同砂子螻蟻一般,任意揉捏。所以我勸你莫要得罪那劉越。打狗也要看主人麵麼。何況,劉越他是高級仙師修為,你也打他不過。動起手來,吃虧的,隻是你自己。”
提起劉長老,晉淩突然又想到那個與他同行的少女背影,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
由於程鬆的勸解,晉淩算是忍下了這一次的冤枉氣。
程鬆對他還算不錯,他不能惹事,讓程鬆為難。
可是,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時常來,忍一時並不一定能夠風平浪靜。三後,當晉淩汗流浹背地將四千五百斤中木在劉越麵前登記檢驗時,仍然被成了是樹樹幹。
這下子,不僅是晉淩,就連程鬆等也完全火了。
外門規定,隻要一個月內打來一次不合格的柴火,就將扣除本月月例。三前的是前一個月的最後一,扣除了前一個月的月例。這一次是這個月的第一次,不合格的話,這個月的月例也沒有了。
而大家有目共睹,晉淩砍來的鐵檀木柴火,沒有任何問題。
劉越,這完全是直接不講道理地生事。
“姓劉的,不管你憋著一肚子什麼邪火,也別衝著咱們來。你當大家的眼睛是真瞎的?惹火了大家,就到內門長老處告狀去,把事情鬧大。”程鬆終於忍耐不住,對其大喝道。
其它的圍觀的柴火隊弟子也個個怒目相視。
劉越被眾壬得有些心虛,然而想起背後劉長老這族叔的支持,又是腰杆一挺,“怎麼,我是負責記錄柴火質量的文書,自然要嚴格把關,對柴火的質量負責。否則,哪一位長老或真傳弟子吃飯時,出一句,這飯的煙火味真重之類的話,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晉淩強聲道:“劉文書,請你再仔細檢驗一遍,這些柴火,每一塊都是取自中木之上,絕無一點來自樹!”
劉越陰沉著臉,看著晉淩的臉,隻覺越來越討厭這家夥。原來還不明白族叔為什麼要自己下令修理這子,現在看來,這子就是欠修理!別人就算受了委屈,隻有憋屈在心裏,哪個又敢如此對自己話?
誰不知道,自己在文書上的簽字,直接就決定了他們月例發放的資格?
“子,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在跟誰話!”想到這裏,劉越怒道,“你可知道,我隻要在考評上稍多寫上幾句,你完全不適應柴火隊的工作,你就不止是領不到月例那麼簡單,而且很可能被趕下山去!”
他還有這樣的權力,怪不得柴火隊的眾人對他畏之如虎。大家辛辛苦苦地來到這裏,背負著一個家族或仙城的希望,怎麼能輕易地被趕下山去?那還有什麼臉混?
“劉文書,地之間有正氣,人心之中有正道。山海宗是正道大派,你這樣胡作非為,難道就沒有想到,被宗內長老們知道了,自己很有可能也會被趕下山去?”晉淩冷笑一聲,毫不退讓,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