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晉人?無恥?晉淩愕然地看著對方。
“你還裝蒜!”看著對方遞過來一副無辜的眼神,鄭秀恨怒之意更甚,“馮月蘭,是你們北晉人不是?是你們王城通判之女不是?可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原來與你們那個什麼楊樸,就有些瓜葛。這倒也罷了,誰叫她認識楊樸在前,認識我在後。”鄭秀越越激動,“她認識我以後,確實能夠對我一心,將那楊樸一腳踢開,理也不再搭理。這一點讓我十分欣慰。”
“可是,她在山海宗入門考核中明明失利,未能通過考核。她卻靠著那個什麼劉沐風長老的關係,以侍婢的身份上得山來,這才幾日就纏著劉長老給她弄了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每日進出劉長老家裏,旁若無人!就連是我,看到了,也假裝沒有看見!就仿佛我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透明人!”
“朝三暮四,見了更好的,就把前麵的一腳踢開,這不是無恥,還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這鄭公子眼見如此情況,心裏不平衡了。原先他是覺得馮月蘭落選之後配不上自己,現在見得她整日出入劉長老門庭,又不願就此放手了,所以將怨氣發在了晉淩頭上,才有了這攔路質問的一幕。
晉淩聽在耳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鄭公子,且不馮月蘭跟你們之間的破事,對於我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就光是這朝三暮四之事,之前你對於她踢開楊樸,不也是很開心的麼。現在,她為了更強者而踢開你,又有何可抱怨的呢!”
鄭秀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晉淩的意思。
對方若是一般人,他早就打上門去了。偏偏對方是統管整個外門區的長老。一股怨氣憋在心裏無處可發,北晉王國的人仿佛就有晉淩一個在山海城,不找他找誰?
“我不服!”鄭秀幾乎是低吼著的了。
“你若是不服,就到觀瀾居客棧裏,我們一起喝兩杯如何?”晉淩微笑道。他其實並不恨鄭秀,對方也不過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而已。從本心來看,雖然花心,本心卻不算壞。
“哼!”鄭秀喊了一通話,心裏痛快了很多。他當然不肯接受晉淩的邀請,冷聲道,“你們是我的敵人,是我的對手!尤其是你晉淩!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喝酒?我呸!”
著,像怕被別人發現一般,四下望望,然後一個縱身,飛走了。
“這人,無不無聊。”晉淩撇撇嘴。
“馮、馮大姐,竟然、竟然是這樣的人。”葉梟明顯對於馮月蘭的行為難以理解,“為了成為山海宗的弟、弟子,竟然願意、願意做一個老頭子的侍、侍女?”
“這也不算得什麼。”晉淩笑道,“世間很多的男子,女子,為撩到自己心目中的最大的利益和榮耀,願意付出極大的代價,金錢、自由、尊嚴,隻為利益故,一切皆可拋。馮大姐,從我認識她那時候,她就是一個很急功近利,特別愛麵子和虛榮的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對那鄭秀,竟然是真心的,那種在楊樸身上半點也看不出來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