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北海極峰山腳,抬頭一眼就能望見白雪皚皚的峰頂。
這座巍峨的高峰,東臨大海,峰高七千九百七十丈。峰頂白雪皚皚,長年不化,景色壯麗,震撼心魄。
山路崎嶇險峻,但是風光不俗。一邊前行,一邊遠眺這座高峰,晉淩心潮起伏。
前方山路之上,出現了一座青石築成的巨大山門,模式古樸厚重。在山門正中寫著“山海宗”三個大字。在山門側前,建設有一座十丈高的哨樓,樓下還有白衣弟子巡邏。
“過了這道山門,就真正進入了山海宗的宗門地界。”帶隊的封若寒介紹道,“無關熱,是不得進入的。”
在山門下,他向守門巡邏的弟子們出示了相關的證明,明了出入緣由後,就帶著大家依次穿過山門,繼續前校
沿山路前行了半個時辰,拐過一條彎道,前方出現了一個峽穀,地勢平坦,建有一片莊園,約有百畝大,屋舍有數百間,均修葺得方正大氣。
“此處名為極山莊。”封若寒指著這片莊園道,“是本宗建在山腳下的產業,專為招待各方來賓,以及處置與山海城相關產業生意往來,購置交卸宗門訓練修行一應物品以及家眷前來探望落腳之地。今日色近晚,大家身上又各自帶傷,就在這裏安頓一晚。山莊內有本門的醫師,可先為重傷者診療醫治。”
此言一出,一些身上帶贍新入門弟子頓時歡呼雀躍。
這山海宗看來也是考慮得蠻周到,蠻有人情味的嘛。晉淩心想。
......
馮月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觀瀾客棧,茫目地走在山海城的大街之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光線漸漸昏暗起來,抬頭一看,原來已是黃昏。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回北晉去嗎?”她喃喃地問自己,“既未能通過山海宗的考核,又與鄭秀訣裂。回去之後,楊樸,那有那可惡的子晉淩,應該會笑死自己了吧。不止是他們,這次旅途中所有親眼她曾與鄭秀形影不離的人,都應該會笑死自己了吧。
都怪那個晉淩!
她咬著牙齒恨恨地想道,若不是他將鄭秀給得罪了,秀哥怎麼會對自己沒個好臉色?自從那子當眾一招將秀哥擊退之後,秀哥就明顯對自己冷淡了很多,很多......
可是,那個可惡的子,偏偏被山海宗錄取了,以後回到北晉王國必將前途無量。
而自己,還將是以前的那個自己。
這樣滿腹心事地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麼人。
急忙回過神來,就見前方光彩炫目,一座張燈結彩的樓之上,五六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向下方來往的客人們招手。
這明顯是一座青樓。她撞上的人正是剛從裏麵出來的客人。
“對不住,對不住。”她急忙去拉那個被撞倒在地,一身酒氣的客人。
“怎麼搞的?年紀,走路也不帶眼睛。沒看見我,我喝多了嗎?”地上那人嚷嚷著站了起來,兩人一對眼,頓時全愣了。
馮月蘭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五十多歲,衣著華貴,一身酒氣,東倒西歪的客人,竟然是認識的,而且......竟然是那位在山海宗外門弟子入門考核中,一臉威嚴正氣的宗門長老劉沐風。
劉長老一身酒氣,毫無形象地從青樓出來,還被自己撞了一跟頭。此情此景,完全顛覆了少女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