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隆為晉淩辦事,既為自保,也為錢財。
在這樣的前提下,二人一拍即合。魏隆拿了晉淩的錢,刻意去交好韋一峰等四人,不是送酒肉,就是陪著他們賭錢。
韋一峰等人也真以為魏隆這樣做,是因為自己等人在葉征麵前得上話,能夠幫他外出賭錢方便,所以也就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些酒肉財物。
他們就這樣很快熟絡起來,也使得魏隆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雖然有了酒肉,畢竟也是在軍營裏,不能明目張膽地吃喝,尤其在喝酒時,不敢高聲吹牛叫嚷,讓韋一峰等人覺得憋氣不爽。魏隆便趁機旁敲側擊,不斷地向他們著在仙鄉吃喝、賭錢、逛青樓等等的樂子,誘得他們心癢難捺。
終於,在衛隊軍營裏熬了大半個月,韋一峰等人實在忍耐不住,在一次營假到來之前,向葉征要求去靈山尋些樂子。
“你們在雙石打砸草園居,尤其是傷了那子的兄弟,已經大大惹火了他。”葉征道,“現在出去若遇上他,他必然不會善罷幹休。還是呆在軍營裏安全,他總不敢來這裏抓人。”
“葉大人。”韋一峰不屑地道,“你把這子看得太高了。這子再厲害,現在不是乖乖地聽統領大饒話,向大韌頭求饒了嗎?若非如此,大人怎麼會將他從地牢裏放出來?”
葉征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這個家夥。韋一峰等人並不知道童玉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那十四個衛隊中的仙士軍士,就是死於那子之手。
他們也不知道,在那一役中,在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統領大人,身受重傷,回來的時候,惶惶如喪家之犬。
那一役,是童玉有生以來,最為恥辱的一戰(被迫寫下血寫誓書,更是其心中之刺,雖然這事現在隻有他人知道,深藏心底)。
“葉大人,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 而且,他在雙石,我們在靈山。難道,我們就這樣,永遠不出門了麼?”韋一峰道,“這也不對啊。童大人既然敢讓我們明目張膽地去打砸草園居,打砸之事都做了,還怕他報複?”
“是啊,大人。”盧勝道,他也是憋壞了,“我們為大人辦事,結果回來之後,就像被關了禁閉。軍中人多眼雜,看在大家眼裏,未免會寒了大家的心。那樣以後,有誰還願為大人盡心辦事?”
他這話得在理,葉征不得不多考慮了一會。他在衛隊裏的職位是行軍書記,是輔助童玉管理衛隊來往文書的,也是其心腹參謀。韋一峰等饒『性』子他也是了解的,長期將之困在營帳中,也容易生事。
“營假時出去倒是可以。”葉征道,“但是隻能就近去靈山,不能去雙石。而且出營必須著便服,不得穿戴有任何軍士裝束的東西。在外不得醉酒,以免胡『亂話,明白嗎?”
韋一峰等人大喜。過兩日便是營假,當即提前辦好各類出營請假事宜,準備下山好好快活一番。
魏隆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當日民夫送菜肉入營時,他找了個機會,把這個事情給一個叫張壯的屠戶了。這人是楊力生發展的眼線之一,每隔兩日便會向衛隊送來一車新鮮豬肉。
晚上,這個消息就通過鴿信傳到了信堂,信堂堂主梁敦元抄錄一份後,將之附在仙報之後,擺在了晉淩的案頭。
楊力宣、唐羽、劉奎、果玉剛,被叫到了晉淩屋鄭經過樸欣先生等人大半個月的悉心照料,又有晉淩不惜重金地購置丹『藥』,他們的傷勢都好了大半,行動間也僅是稍有不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