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伴隨著紅月的叫聲,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唳聲,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頭頂一掠而過。
白星嚇得前腿躍起,對空長嘶。
“魔禽?”晉淩扭頭看去,隻見一隻熟悉的五彩飛鳥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又飛了回來,鳥身上隱然有一道白『色』身影。
“是她?她怎麼到草原村來了!”少年人一骨碌地坐了起來,呆呆地著那那隻大家夥緩緩降落,然後戴著麵紗的纓雪從它背上躍了下來。
“果然是你。”纓雪在他麵前停下,取下了麵紗,『露』出美麗安然的麵孔來,“在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躺在這,像是你。”
“這裏是我從長大的地方,我時時都會回來看看。”晉淩,“你怎麼會這麼巧過來?”
纓雪道:“現在靈山都劃為了禁地,外人不得擅入,我看守仙穀也不需要時時盯著,便出來看看。想到你的那些話,你草原村外的草野,是如何的美麗,便不自覺得就讓遠方飛了過來。”
“那可真是巧了。”晉淩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馬麼?”纓雪慢慢走到白星麵前,“它,就叫白星?”
“就是它。你看它的額頭,是不是有一道長長的白『色』花紋,就像是拉長的了星星一樣?”晉淩指給她看。
“果然是這樣。”纓雪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那白『色』的星狀花紋。白星見主人與這少女談笑款款,也收起了對旁邊五彩靈雉的恐懼之心,溫順地低下頭來,任她撫『摸』前額。
“你過你想騎馬,現在正好,要不要試試?”晉淩提議。
“好啊。”纓雪大喜,可是馬上又擔心地,“靈鸞宗裏豢養的全是飛禽,沒有一匹馬。我,我不會騎。”
“在空中騎著魔禽都輕而易舉,騎馬更不算什麼的。這樣吧,我教你。”晉淩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指著白星肚子左側的馬鐙,“你站過來,左腳先踩著這隻馬鐙,翻身上馬,坐到馬背上。”
纓雪依言,踩著馬鐙,身子輕輕一動,就上了馬,端坐在馬背上。
“就這樣坐著,手扶著馬背,不要『亂』動。”晉淩著,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後,雙手握著韁繩前伸,兩人身體半貼在了一起,這模樣就像把她攬在了懷中一般。
這種情形,確實有些暖昧。
從上馬那一刻,晉淩的心就一直在怦怦劇跳,生怕她變臉,自己借機沾她便宜。他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手也在微微發抖。
可是,纓雪倒沒覺得什麼,大大方方地向他半回首莞爾一笑,問道:“然後呢?”
“像我一樣,抓著韁繩。這是控製馬前進和停下,以及往哪個方向去最重要的工具。”晉淩又指著『插』在馬頸下方的馬鞭,“那是馬鞭,如果馬不聽話,或者跑得慢了,就用鞭子抽它,它就聽話了,就會快快跑。”
“這馬這麼乖,你怎麼舍得抽它?”纓雪不解。
“再好的馬,也有懈怠偷懶的時候。”晉淩,“坐好了,看好,我騎給你看!”
雙腿一夾馬腹,輕輕一勒韁繩,笑著喊道:“白星,走起!”
白星嘶鳴一聲,精神大振,衝進了無邊的草野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