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救,救你個廝人頭啦,死嗑藥佬是否嗑多了夢幻丸?!哪有獸人的半點聲?從頭到尾就你一人在吵!舟車勞頓很累的,讓老子睡覺啦!你還是個老寶寶嗎?
拜托,再吵我就把夜壺丟出去!
咚——···捶牆聲終於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越變越小的拖蹭聲,這家夥大概爬著挪遠了。
聽聞那家夥好一陣都沒再出聲,以為在心中罵的這些都起了成效,蓋士便把頭再次砸到枕頭裏。結果不一會又有劈劈嘩啦的的輕聲傳出來,噫!那人定是在吐!蓋士這次索性弓起身側臥著,折起枕頭捂住耳朵···如果再有聲音。
他就把被子也蒙上。
唉,稍微擺脫了困意後他就無奈地搖搖頭,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好在之後就沒有聲音再傳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群眾和治安隊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旅館怎麼被包圍了?還拉起了上書禁止入內字樣的黃色隔離帶。不是吧,昨天晚上到底···?
心裏被這樣的疑問擠得車水馬龍,為了恢複那兒的交通秩序,他定睛更加細看起來···
一具肥胖的裸屍嵌在小巷對麵的石牆中,軀幹被擠得爆出脂肪,四肢加上喉嚨全被折得形變,其中又以喉嚨處最為血肉模糊,滿頰黑痣的整個腦袋,像被狠踹過的空易拉罐一樣癟,配上全身的裂口中四濺在牆上的那些紅的白的,死得如同一副抽象畫。
所以說,真是欣賞不了抽象畫!蓋士將視線從窗外猛拽回來,將情緒與口中的牙膏沫一股腦吐進水槽。
究,究竟是怎樣,就穿好褲子後出去一問清楚吧!
蓋士是這麼計劃著的,可是在褲子拉到大腿時,門,被踹開了。
那踹進來的一隻,在短靴與過膝褲間露著白玉般肌膚的漂亮小腿,懸停在門內足足有兩秒方才落下,帶著一個腰間別著警用β型法杖,穿鋼藍色製服的魔族少女亮了相。
留齊劉海而歪歪戴著頭盔的少女,兩指夾著探員證,在愣住的蓋士眼前晃了晃後又收回口袋。
“···喲,蚺郡治安局,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跟我走一趟吧。”
也不容人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一臉無謂地搖搖手銬,就如此說道。
“怎,怎麼回事啦!沒頭沒腦的把我給逮捕了···先解釋解釋吧!”
“原來需要解釋呀,請起碼先把褲子拉上吧?還以為你不需要前戲呢。”
“才不是,我正要拉呀!倒是你為何突然踹門···”
“你不是在窗簾後麵瞟了一眼,就立馬可疑的縮頭了嗎,說明這件案子肯定與你有關聯吧?安心,很快的,隻是錄製口供而已···走吧!”
她把手銬銬在蓋士的右手上,拖著就往門外走。
“起碼先讓我把褲子拉上——好啦我會配合啦!···對了,探員小姐,能否告訴我牆裏那位肥豬是誰?”
“這你都不認識?他便是六議員之一的治安長官,議長的有力候選者啊!”
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但說那家夥是豬倒沒被否認,這是蓋士被拉出門時記下的事,而答案很快就得到了。
“不會吧,他都成那副樣子了也該被認出來?一年前,打仗的時候我來過這兒,也沒聽說他的事跡呀。”
“唯獨打仗的時候,籍著進修的名義,他躲回魔族領地避難了,然後戰後又回來作威作福。那個可憎的身形,凡是個老蚺郡人,都印象深刻的咯···麻煩一下!安排兩頭警驢好嗎?我押這家夥回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