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兩人終於發現前麵有一家亮著燈的客棧,沒說二話,兩人加快腳步很快來到客棧門前,到客棧門前,看一眼客棧的造型柳元猛的一驚,急忙道:“咦,這裏怎麼也有君悅客棧,怎麼和龍陽鎮上的君悅客棧造型一樣,還真是奇怪了!”
柳祁風也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自己的家境雖然不是很好,在龍陽鎮根本沒有到過龍陽鎮的君悅客棧吃過飯,可也從那裏走過,每次走過都會羨慕朝裏麵偷偷瞄幾眼,咽咽口水匆匆而過。
就在柳祁風還站在原地思索的時候,柳元已經進了客棧,還大聲招呼柳祁風進去,還不停的擺手。
進了客棧,一個滿麵油光,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懶散的靠在櫃台旁邊不停的打著哈欠,一聽到聲音,看到有人進來,違和的笑容急忙掛在臉上,迎上前去,客客氣氣道:“兩位大爺快裏麵請,不知這麼晚了,兩位可是住店?”
柳元一進客棧大廳,就是一陣激動,興奮道:“沒錯,我們兩個住店,一間房一晚上多少錢?”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的兩人的打扮,那違和的笑容再也掩蓋不住那倦怠之意,有氣無力道:“這裏的房間分三等,上等房一晚五兩銀子,中等房一晚三兩銀子,下等房一晚二兩銀子,不知二位開什麼樣的房間?”
本來興奮激動的柳元一下子蔫了,因為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隻有二兩銀子,已經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放了多少天,已經暖的熱乎乎的,實在舍不得掏出去,況且這二兩銀子還隻夠住一間下等房,若是住了下等房,接下來兩天就要餓肚子了,一時半會兒糾結起來。
肥頭大耳的男子一眼就看出來柳元的難處,眼珠子一轉,哈欠連天道:“小兄弟,我也知道你們出門在外不容易,這樣吧,後院有一間小柴房空著,你們兩個可以在那裏休息一晚,不過......”
柳元也明白這個肥頭大耳男子的意思,雖說是柴房,可也是住的地方,當然是要收錢,隻不過掏的比大廳的這些房間要少些而已。領會了意思的柳元急忙道:“掌櫃的但說無妨。”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說了,三文錢怎麼樣?”肥頭大耳男子懶散道。
柳元準備再要砍價,誰知道一直沒有說話的柳祁風幹脆道:“好,就三文錢!”話說的幹脆,手中那把烏黑的半成品的鐵劍也為幹脆,不偏不倚的劃過肥頭大耳男子的喉嚨,男子捂著喉嚨鮮血從口中流出,驚恐的看著柳祁風倒地而亡。
柳元也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柳祁風,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能說話。更是恍惚間覺得眼前這個男子不是自己認識的柳祁風,何時變得這麼凶狠這麼殘酷。
一把烏黑半成品的鐵劍上,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柳祁風握著鐵劍眼睛惡狠狠的,語氣冰冷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登記簿明明記錄著大多房間是空著的,為何不與我們方便,不濟窮苦,該殺!”
柳元聽到這番話身體又是一怔,看著地上躺著的肥頭大耳男子,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待他回過神來,要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柳祁風已經走上樓,推開了房間走了進去,無奈強壓著心中的憤怒,急急忙忙的上樓,走進房間。
柳元走進房間正欲發火,責怪柳祁風殺了一個素不相識也沒有深仇大恨的人。誰知道柳祁風端著水杯,眼睛望著水杯裏麵的水,眉頭緊皺道:“我們進入了昆侖山傳說中的水鏡月,這裏的一切都是幻象,完全是由我們的心念所造!”
柳元一肚子的憤怒被吃驚壓了下去,急忙道:“什麼?”
柳祁風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平靜道:“來的時候天空褶皺的月亮,波紋道道的星空,水杯的水中沒有任何倒影,還有和龍陽鎮一模一樣的街道,這一切都說明我們已經進入了水鏡月之中。”
柳元目瞪口呆的聽著這一切,趕忙端起桌上的水杯,發現裏麵的確沒有任何倒影,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想起村子裏老一輩人經常說起的傳說:昆侖山有一處神秘的境地,名喚水鏡月。此境地有兩個明顯的特征,第一個是波紋道道的天空,第二個是任何水麵鏡麵裏沒有任何倒影。此境地裏麵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完全是由進入此處人的心念所幻化的,若是不能克服自己的心魔,無法走出此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