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初淩點點頭，示意月融斟酒。
之後許書顏和畫樓麵前的杯盞也滿了，大家舉起酒盞，就此幹了第一杯，這才開始動筷。
吃了一小會兒，大家隨意說這話，氣氛倒也融洽。不多時，連枝就領著比翼來了。
比翼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襲團花撒金底兒的裙裳，外罩了件紅梅映雪的對襟褂子，腰間係了流蘇金線編織而成的帶子，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喜氣來。此時她明顯麵帶紅暈，心中暗暗高興能被王爺招來陪宴，唇角一直帶著掩不住的笑意，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些抖了：“奴婢給王爺，公主請安。”
福了禮，瞧見席間有個模樣俊朗的小道士，比翼忍不住問：“這位是？”
“再下初淩，見過比翼姑娘。”略打量一番這比翼，初淩的心一沉，就知道這女子不過是拿來掩人耳目罷了。雖然比翼相貌姿色均是上乘，卻免不了有著一絲俗媚之感，像越王這樣晴朗高潔之人，怎麼也不會喜歡這樣類型的女子。如此看來，倒是許書顏清然卓越的氣質和他得以堪配。
“比翼，過來坐下吧，不用拘禮。”許書顏起身，輕攬了她過來。
“不行，奴婢怎麼敢於主子們一同入席，還是讓比翼伺候王爺和公主用膳吧。”懂得自己身份不過是個侍妾罷了，比翼並沒有忘記該守的本份，上前接過了酒壺，一一給席間三人斟了酒，又半跪在軟榻上，拿了長筷給他們夾菜布膳。
明白這些都是規矩，書顏也沒強求，看了一眼畫樓毫不在意的樣子，隻好坐回來。
“不知王爺此去，何時回京？”初淩敬了畫樓一杯，問道。
“多則三載，少則一年，看情形而定吧。”畫樓答道。
“若是姐姐知道，定要念叨好一陣子的。”初淩聽竟要這麼長的時間，有些意外和感慨：“想那時，王爺還是畫樓公子，姐姐就常說您並非池中之物，卻不知竟貴為皇子。您回宮的消息傳到山裏，姐姐還覺得惋惜，說一個作畫之人，若沾染了功利之氣，恐怕會影響心境，畫技受損。
”
“本王已經久未提筆作畫了，淺吟說的還真準。”灌下小半杯繡葉青，畫樓笑意有些淡淡的勉強。
許書顏正夾著菜，聽畫樓說他竟許久未曾作畫，不由的問：“王爺不是常在小築裏呆著麼？”
“心裏始終無法靜下來，自然就下筆淩亂，毫無章法。這樣，不如不畫，暫時封筆也好。”畫樓隨意解釋道：“或許從軍中曆練回來，能真正做到無擾吧。”
許書顏別看眼，看著一角書案上堆砌的宣紙，果然墨筆淩亂，張張廢棄，心下不禁又是一股愧疚湧上來，隻好不停地飲著杯中清酒，借以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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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發現每天雙更沒有存稿的日子太艱難了。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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