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顏你別氣,冷妹妹就是那樣,有些不近人情,也並非是專對著你去的。”見她們走遠,祁玉悠也隨意幫襯了兩句。
許書顏倒覺得不好意思了,連連道:“姐姐這樣說就是見外了,再說我也沒遲不是麼。”
“三姑娘,四姑娘,快些上攆吧,早點回了宅子,晚些還有老爺的家宴呢。”朱嬤嬤倒是睡了一上午,此時醒了,嗓門大聲的狠,直穿而來。
兩人相視一笑,相攜著便加快步伐出了書坊的大門。、
身為祁家三姑娘,祁玉悠的攆子確實也有些不一般。外麵看起來與其他一般無二,內裏卻和今早祁淵的攆子有些類似,地下有兩三層的厚毯子,軟軟的不說,上麵還鋪滿了篾竹編的涼席,坐上去也不覺得燒,反而透著涼快。一角還有個小幾,祁玉悠從小幾下麵拖出一個半臂高的食匣,抽了兩個屜子出來,裏麵放了些姑娘家愛吃的零嘴,有果脯還有炒香的瓜子之類的堅果。
因為有兩個姑娘坐在攆子裏,朱嬤嬤便隻好和車夫丫鬟擠在外麵的橫欄上,可苦了她一身肥肉,臨近午時頭上太陽也晃眼,臉上厚粉也幾乎被洗刷了個幹淨,此時露出黃黃的底兒,倒顯得老了幾分。
許書顏和祁玉悠吃著小食,卻從簾子縫看到了外麵坐立不安的朱嬤嬤,心中不忍,便想對祁玉悠說這攆子還寬敞著呢,請朱嬤嬤挪進來。祁玉悠卻不太理會,隻說攆子裏多個人會熱的慌,兩人說話也不方便。畢竟攆子是祁玉悠的,許書顏卻也不好多說,隻得作罷。
似是想起該說什麼了,祁玉悠放低了些聲音,衝許書顏道:“今兒個一早,怎麼是二哥哥送的你呢?”
“他正巧送弄影姑娘回瀟湘館呢,我怕遲了挨陳嬤嬤的板子,隻好上了攆。”許書顏一一答了。
“以後離得二哥遠些,他雖然不太搭理園子裏的姑娘們,但總歸同住在西廂裏頭。”祁玉悠有些尷尬,說話聲音也變得有些小了:“也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外間對二哥哥有許多閑話呢,像今日這樣,還好是來了書坊,若是在其他地方,止不住又以為你是他的相好呢。”
聽到這兒,許書顏俏臉一下子就紅了,想起在瀟湘館外那冉旭大漢也誤認了自己,埋頭下去,咬著牙告誡自己以後可千萬離得那紈絝子弟遠些才好。
“書顏,晚上的家宴是父親親自吩咐的,卻也不可遲了,等臨近黃昏我就過來尋你,一同過去吧。”祁玉悠倒沒發現許書顏的異樣,隻是自顧著說話:“四叔也要回來呢,真希望他這次別再帶那些個清倌兒過來唱曲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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