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說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塵兒這孩子心智打小就比同齡孩子要成熟,我總覺得他遲早會踏上自己的路啊。“夏塵的母親程萏柔輕挽著夏風的手臂如是說到。
窗外明月高懸,房間裏的氣氛就像那燭光一樣似乎有些凝固。
夏父輕撫夏塵母親的頭發,語氣中透著無盡的滄桑:“哎,這臭小子的確不像是池中之物。可這又能如何呢?即使我曆經無數個世界的風雨,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罷了。我直到最後才發現我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我不想這孩子以後再經曆我的痛苦。“夏風的眼睛突然濕潤。程萏柔一見自己的丈夫眼睛濕潤,也不由得心裏一疼。用自己的袖口輕輕的擦去夏風那眼角的淚痕。
”柔兒,這是我第幾次叫你柔兒了啊?“夏風老臉一紅。
”風哥,我數不清了,但是沒來青陽鎮之前你可是隻叫過我兩次哦。“程萏柔俏皮道。說罷,還狠狠的錘了下夏風的胸口。
這個平日裏態度堅硬的的男子滿臉唏噓,此刻卻有些哽咽:”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啊,過幾天就是冬陽節了,塵兒也就6歲了,算起來我們來這裏也快16年了,你,後悔嗎?“夏風看向他的妻子滿臉柔情。
“那你呢?”程萏柔也迎向了夏風的目光。
雙眼對視的瞬間,房間裏的燭火也微微跳動了一下,在他倆眼神交彙的瞬間就馬上明白彼此的心意。
”無怨無悔。“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從窗戶裏看明月依據高懸,隻不過位置有些移動,兩人彼此依偎在一起,臉上都露出幸福的微笑。突然程萏柔眉頭微皺,似有所感。
”風哥,塵兒可還沒睡哦。“程萏柔在夏風耳邊輕輕說道。
夏塵臉色一綠,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多半這小子聽到點什麼,再想起剛才妻子所言,塵兒遲早會踏上自己的路,自己妻子的話夏塵倒是從未懷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和塵兒打破天窗說亮話。
夏風哪裏料到,今日木西遲的一番言論對夏塵造成了劇烈的影響。夏塵雖照常睡覺,但心裏卻早已神遊天外,夏塵總覺得自己不該呆在這裏,覺得自己將來可以幹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恍惚間卻聽見父母的談話,這不由得讓自己心生好奇。看樣子自己的父母卻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父母突然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夏塵覺得今天可能對他的夢想來說是一個轉機。
”塵兒,你可知我為什麼不要你練武。?“夏父的目光像是一道利劍直刺夏塵的心靈。而夏母則站在一旁隻是蜷首不語。
夏塵麵對這目光,覺得夏風不再是平日裏他印象中的糟老頭子,而是一個可以看穿他內心世界的一個睿智的長者。
夏塵沒有避諱,反而是迎上夏父的目光,反問道:”父親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練武?“
夏父微微點頭,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不禁讚賞到:”好,你估且說。“
夏塵正色道:”春天的白柳樹是最美的,我想它永遠停在春天,我練武不問長生,不求君臨四海,但我要萬夫莫當,我,絕不妥協這片天地,我要留住我任何想留住的東西,誰,都無法奪走,天也不行?“
當夏塵這段鏗鏘的話語剛落,房間裏突然陷入一段漆黑,大抵是蠟燭燃盡了,這時從夏塵小臥室的窗戶裏灑下來的月光格外明亮。明晃晃的,那是一種充滿希望的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