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回來了。”聽到家裏老仆人的叫喊聲,滿江心裏咯噔一下。老爺子這個時候回來,正值七月,恐怕今年的江湖武林上又一場腥風血雨了。
滿江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老爺子交代過,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學學練功,以後的川一堂,才能放心的讓滿江接手。可滿江不以為然。這個川一堂,每十年舉辦一次爭霸賽。勝利的人就會成為川一堂的堂主。為的就是能得到這個組織的無尚領導權。所有武林中人都清楚的明白,得到了川一堂就相當於得到了半個江湖。不能天崩地裂,卻在江湖上可以達到呼風喚雨的地步了。且堂主不可連任,這樣,江湖的所有勢力,權利,對每個人來說,才會公平一些吧。可是老爺子偏偏不認清事實。滿江的體質因為別的原因,並不能練習武功,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雖說老爺子想讓滿江接手,但滿江卻不以為然。滿江並不認為自己能在十年一次的爭霸賽上,成群結隊的高手裏麵脫穎而出。川一堂裏的高手數不勝數,滿江從小在這些人中間長大。江湖上的所有事情,在這些人的嘴裏流傳的話,自然會流經到滿江耳邊。
”滿江,幹什麼這麼著急出去。“金穀看見滿江神速一般的衝出了自己的房間,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偷懶了。所有川一堂的人了解滿江,對這個今年已經20歲的小夥子更是百般喜愛。
”穀哥,老爺子到哪了?“滿江左顧右盼,生怕此時此刻老爺子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子。雖說老爺子是老來得子,但是,對於這個”繼承人“,老爺子可是馬虎不得。對於的滿江的功課更是不敢怠謝。要保住川一堂,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培養自己的兒子,這樣,權利,勢力,財富,才能得到最好的保障。要說老爺子對待滿江,更像是教練對待隊員一樣。
”這個時候應該在……算了,我替你去看看吧。“金穀是對滿江最好的一個川一堂高手。兩個人也算是一起長大。在滿江出生之前,川一堂就已經有這個小子的存在了。金穀比滿江大3歲,還不至於兩個人有什麼代溝。但無奈的是,滿江確實是川一堂裏麵所有人中最小的一個。但這並沒有讓滿江恃寵而驕,反倒是十分的懂事。
而金穀最厲害的武功就是輕功。說時遲那時快,金穀已經身輕如燕的來回了一圈,觀察到了老爺子的動態。
”不用擔心,老爺子在換衣服。不過應該不出兩分鍾,就會趕到這裏來。“
”穀哥,你的速度,算了,我是學不來。快送我去訓練場穀哥。“滿江滿心的著急,這要是讓老爺子看到自己又偷懶,不知道又要怎麼懲罰自己了。上次的懲罰還讓自己膽戰心驚,連細節都不敢回想。最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金穀看了看滿江,雙手抱懷,輕蔑的看了一眼滿江,一臉輕屑。
“穀哥,求你了還不行嗎?”滿江一臉的哀求樣子。
“喂,你小子上次說話不算數,說好的蓮子糕呢?”滿江還以為是什麼事情能讓金穀對自己這個態度呢,原來是上次說好的蓮子糕。
“穀哥,上次怪我。可是上次絕對是意外。這次我保證小心點,絕對讓您老人家吃上蓮子糕行了吧。”滿江嘴上說的條條是道,可心裏卻還在偷笑呢。你個穀哥,要不是上次你著急,我也不會一不小心把蓮子糕灑在吳媽的身上啊。
“好吧。我可告訴你了啊,這次小心著點,你灑在誰身上不好啊。非得灑在吳媽身上。”金穀介意的不是別的,如果蓮子糕撒在別人身上,金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拿起來繼續吃。不過這個吳媽身為金穀的死對頭,金穀寧可看著自己心愛的食物給狗,也不願伸手過去拿回蓮子糕。
“好了我的好哥哥,快走吧。”說話的這一會,老爺子已經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奔著滿江的方向走了過來。
金穀從屋頂飛了下來,一把拽起滿江。滿江被抓得生疼,卻也隻能忍著,畢竟這點疼痛,跟以前的那些噩夢比起來,還不算什麼。
金穀雖然抱著滿江,可是速度卻不見一點見慢。雖然隻是幾秒的功夫就從滿江的房間來到了200米外的訓練長,但滿江卻有一種頭暈的感覺。每次被金穀抓起來四處飛,都要難受個好一會。
滿江剛落地沒多久,就聽見了老爺子的聲音。
“江兒,江兒,有沒有好好練功啊?”老爺子見子心切,帶著一些興奮的口氣。但是興奮之中,又帶著一種著急的語氣,別人聽不出來,可是金穀卻能聽得出來。金穀知道這個老爺子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如果說,老爺子對滿江是實心實意的愛,那對滿江能繼承川一堂那就是萬分期待了。不,不應該用期待這個詞,應該是用逼迫這個詞。川一堂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對老爺子忠心耿耿,這是所有加入川一堂的第一規定,無論堂主是誰,無論是好是壞,所有人都必須無理由的聽命於堂主。金穀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這個川一堂生活了23年,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曆,但是,在這裏,規矩就是規矩,沒人關心你將來會怎麼樣。在外人眼裏看來,有的時候,自己就像俠客一樣,四處鎮壓戰亂。可有的時候,不用別人認為,自己就已經默許了自己是一名土匪,強盜。因為傷天害理的事情,川一堂也一樣做過。金穀不明白,川一堂的創始人是怎麼想得,但至少,這樣勢力強大的川一堂,是好是壞,真的難以定奪。而老祖宗創建了川一堂自然有他自己的意思,還是輪不到自己來猜想的。以至於有的人看見川一堂的標誌都會聞風喪膽。三橫一豎印在所有川一堂堂手背部脖子上。也就是“豐”字橫了過來。
“江兒。”老爺子推開訓練場的門,看見滿江正一個人與訓練場中舞刀弄槍呢,有模有樣,老爺子也算是放下了心。
“爹,你回來了。”剛剛還雙腿發軟的滿江,不知道什麼時候,額頭上已經有了幾粒汗珠,其逼真程度絕對可以以假亂真。滿江呼哧氣喘的語氣,更是將此次表演的天衣無縫。
“嗯,看到你如此的認真練功,我也就放心了。也不枉你娘的在天之靈。“滿江是一個很樂觀的孩子,可是當聽到老爺子的一番話之後,心裏卻很不是滋味。自己連親娘的麵都沒見到過,可是老爺子卻總是會提起自己的娘。當滿江問到自己娘是怎麼死的時候,老爺子隻告訴自己說,是為了保護滿江而死的。還有人跟自己說過自己的母親是因為難產而死的。對於這兩個理由,滿江沒有理由不相信,可是,滿江卻總以為其中有什麼不對,既然是兩個版本的謊言,就絕對有真有假。老爺子對自己說話的時候眼中的那一絲惶恐與不安,讓滿江覺察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滿江又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將自己陷入無限的沉思之中,與責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