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眼了,麵龐僵硬,傻傻愣愣的看著戰盟與他身邊冷峻的男人一步步的走過來,緊張到手心都出了汗,默默的吞了下唾液,心中各自怨恨,怎麼就那麼巧的撞上了長教官巡查呢?!
洪遠霆自認沒幹什麼壞事,被戰盟罰得也不比莫脈脈少,心中自是沒有多少畏懼。可他的死敵莫脈脈怎麼會有緊張的情緒出現在她身上呢?雖然隻是如美麗的流星般眨眼間就消失,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梁勝高大的身體站在莫脈脈麵前,遮住她在眾人看似龐大實則嬌小的身子,回頭就瞧見後者出奇的平淡的看了眼他,眼神中恢複了以往的囂張跋扈。認識莫脈脈許多年,他卻覺得如今她嘴角上譏諷的笑有些勉強。
莫脈脈抬頭,迎上那憤怒冷寒的視線,隨即嘴角的譏笑更濃,這戰盟平時撞見這種事都冷著張臉,如今…。莫脈脈默默的看了眼站在戰盟身邊的男人,他會是什麼身份,竟讓戰盟甘願成為跟班兒。
似乎察覺到莫脈脈探究的目光,殷年順著那視線,隻見莫脈脈早就移開了視線,坐在凸起如座小山的草坪上,一隻腳曲起,手放在其中,渾身流動著壞壞的敗家子氣質。他的眉間微不可察的蹙起,冷厲薄唇抿得有些緊,對於如今的莫脈脈帶著些無人發覺的探究與難言的心疼…
眾人也是有些好奇能讓閻王般存在的戰盟尊敬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身份,隻見殷年冷冽的目光掃了眼眾人,最後也就在梁勝身上停留了會兒,那眼神冰冷得不像話,如滿是細小卻尖利仿佛能奪人性命的冰針,正向他們張牙舞爪撲來,瞬間感到快窒息,可等他眼神離開又恢複正常,隻一眼就讓眾人心中留下一個可怕的印象,沒人敢去招惹。
“你們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公然開打,還當不當我存在了?”這群小兔崽子們,真夠倒黴的。戰盟說著礙於旁邊的人,他的底氣也是不足的,在那位大人麵前他哪敢囂張啊!
眾人無言以辨,訓練場的人個個如觀世音菩薩轉世,憐憫的看向楊賀等人,包括莫脈脈,他們都紛紛悲憫的搖頭,就差舉起手做著觀世音菩薩的招牌手勢。
“參與打架鬥毆的人給我站前一步。”
聽到戰盟毫不掩飾要重罰的聲音,楊賀等人紛紛叫苦,哪怕他們怎麼掩飾他們“沒有打架”,可訓練場這些人證都在場,而且憑戰盟的推斷又怎會逃過他的法眼,想想都覺得命苦。
莫脈脈拉住了想要上去替她頂罪的梁勝,自覺的站起身來,上前數步,也自然略過戰盟要吃人的眼神。
“由是你,莫脈脈!”戰盟憤吼,這個女人倒是和曲薇有得一比!
莫脈脈沒想到戰盟居然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心裏慌張的發出“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被摔碎了。難掩緊張之色的直接闖進殷年的眼簾中,後者依舊冷漠冷峻萬年不變的硬朗麵龐,冷冽的眼神似乎沒了那些冰冰冷冷的細針,看著她的目光猶如過路人般,令她心裏不太好受,卻又不知道為何,也許是因為算認識過幾年,而她依舊記得他,他卻早就將她徹底遺忘的原因吧。
站在莫脈脈不遠處的戰盟也沒有注意到她那時不對勁的神情,金口一開,眾人就知道他又要罰人了,“你們目無校法居然敢在我麵前公然打鬥,勢必要受到嚴厲的懲罰,讓所有同學清楚校法的重要性!”
眾人:校法?你就繼續胡扯吧你,當初見你看見有人鬥毆時怎麼就那麼淡定的走開了?
戰盟也不理會眾人怪異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咳,鑒於此事的嚴重破壞校風,本長官會嚴格處理。”隨即冰冷的眼神暗藏滾滾怒火,發泄在莫脈脈身上,“莫脈脈同學你已經慣犯,如今還當眾鬥毆,就罰你…”
“戰教官,我出來有些時間,不知能上你的辦公地方歇息,這種小事就當流水似的揭過吧。”他的嗓音與他的眼神如出一徹,冷冽而毫無感情,透著些許的不耐。
戰盟身體抖了抖,沒想到眼前的大人居然會開口,不過他也就自然的代入他沒有心情看他懲罰學生。於是就有些不甘的瞪了眼莫脈脈與楊賀等人,小心的領著殷年走去他辦公的長教官室。
莫脈脈的視線跟隨著那抹黑色冷峻的身影,隻是身影的主人忽然扭過頭,那雙冷冽的眼神依舊在心中繚繞,但人早就走遠。
“這長教官怎麼像個孫子似的,平時見他挺霸氣的,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就是就是,還什麼校規校風,啥,別笑話別人大牙了。”
“對啊,哈哈。”
訓練場裏甚至已經有人捧著肚子笑開,梁勝見莫脈脈沒事也就放心了,不過他怎麼好像見到站在長教官旁邊的男人對他有些敵意,難道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