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她對危險事物從來都是敏感的很。此時這種熟悉的波動就像小哀怒極時威脅她說要打斷她的腿,戒尺在手就差揮下去了。
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九尾瞳抑製不住生氣地對司鏈低吼道:“不擦就不擦,她隻是個小孩子你那麼凶做什麼?”
停頓了幾秒,冷硬的聲音又緩緩響了起來:“殿下,小孩子還是不要太恃寵而驕了。”
恃寵而驕?她溫順得像個小貓咪,哪裏會嬌了。
而且就算嬌又怎麼樣,小孩子不就是該撒嬌討喜點嗎?該死的,這死女人是要天底下的所有雌性生物都隨著她的脾性變成怪玩意兒吧。
“等你做了娘再來教訓本大爺也不遲!”
鈴鐺偷偷對著司鏈做了個誇張的鬼臉,褐色的狸貓瞳笑盈盈地閃起金光。
介就素嚇人家的後果,狐狸代表著銀河白洞會來消滅你的,咩哈哈……“殿下……”司鏈還是不冷不熱地把帕子甩到鈴鐺的臉上,表情連平常的尷尬不快也沒有,依舊我行我素地說道:“司鏈也是為你著想,普通人類本就不該跟妖主繼承人有任何瓜葛,既然殿下已經決議如此,那司鏈也不組織。但隻是請殿下少接觸為妙,這也是為她好。”
不緩不慢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實際字字是道。沒錯,他是下一任妖獸年代的妖主,在他身邊不能有任何障礙,否則那些自稱為臣的老家夥指不定會給她什麼好果子吃。
九尾瞳頭也不抬地拈起她的帕子,蓋在鈴鐺的頭上。他冷冷地斜睨著司鏈,用手戳了戳被帕子遮住哇哇大叫的小白東西,眯起眸:“本大爺最討厭別人威脅和下命令了,而且對於這種家夥大爺我一向喜歡會照著他相反的話去做!”
“那,司鏈也會盡力阻止殿下。”
“你他媽——”
“殿下,記住你的身份!”
他那句就差罵出來的髒話就被司鏈嚴厲的神色也噎住了。
九尾瞳瞪大眼睛,呲出獠牙嘶涼氣:“司鏈你個家夥……”
“殿下,若沒事的話司鏈就退下了。”不等九尾瞳回話,司鏈就飛快地起身走出了房間。
天知道她的手背已經忍耐而被抓成了什麼樣子。
剛撥開帕子的鈴鐺厭惡地撇撇嘴角,好似是碰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趕緊把帕子揮了老遠。
啊啦啦,那個怪阿姨麵無表情冷冰冰的,要是被她感染到了麵癱病……那狐狸去哪裏找像她這麼可愛的娃娃嘛!
“喂,別亂跑。”九尾瞳突然拉住張開手臂就要撲上去撕碎那帕子的鈴鐺,捏捏她的臉,義正言辭地把她撇到位子上,伸指頭:“坐好,本大爺要跟你好好談談才行!”
談毛談毛啦,人家還要去咬了那帕子,看見它就想起那怪阿姨讓人不爽的樣子。憑著她發育太過良好的身材就想跟人家去搶狐狸嗎?哼,想都別想哦,敢靠近狐狸人家就把乃咬成冰窟窿豆腐!
不待鈴鐺大叫,九尾瞳冰涼的爪子就扣住了她的後頸。按過來,蹭在她軟呼呼的小臉兒上危險地半挑起眼:“哦呦,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是不是真要大爺把你扔出去給野獸吃掉?嗯?”
又是這招,你喵的有沒有點新意啊你!
鈴鐺傻笑地巴結住九尾瞳的袖子,咬著下唇乖乖做了個拉鏈子的動作。
怨念啊怨念,她那洶湧澎湃的怨念都能招鬼了。
“誒,你說大爺如果現在給你找個禮儀老師,改改你那身亂七八糟不學無術無藥可救世上少有人間僅存的爛習慣,還有救不?”
“狐狸,你都說無藥可救了還問人家有沒有救哦?”坐在上麵晃悠著小腳亂踢同樣半蹲在地上跟她平視的妖孽殿下,小嘴巴抿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她不開心了。
吼,被狐狸這麼描述你們能承受得住嗎?虧人家還好稀罕好稀飯狐狸的,怎麼可以踩爛人家的少女心嘛!
九尾瞳啞口無言地握住她不安分的小腳,赤紅的妖瞳閃爍地盯了她足足有三分鍾,忽然他挖靠爆喝著拍了下腦門,深呼氣做有氧運動:“就算無藥可救隻要你有信念有決心有自製力有耐力有韌性還是有救的啊。”
他試圖喚醒她,可鈴鐺絲毫不給麵子地單手托住小下巴跟他眼對眼地嘟嘴:“人家自製力耐力韌性神馬的最差了,下過的決定最多堅持三天,小哀可以作證哦!”
血哀,你大爺的到底教育出的是什麼怪東西啊!
“好,那以後就由大爺親自操刀教你好了。”他沉吟片刻,然後猛地拍案而起,用兩指掐住她濕漉漉的頭發,不顧她哇呀呀的叫聲拉下來,惡狠狠地湊在她耳邊吹陰風:“不想死就從現在起改掉你那些見鬼的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