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很難說。”
“懿明寺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又或是會不會是有某些人對覺知接任住持不滿,要故意搞出這些事端來,散布一些謠言。”
“應該不會,寺裏向來與世無爭,不易與人結仇,覺知雖不像前任方丈那樣德高望眾,可對本寺還是有不少的貢獻,方丈既然把住持之位交給覺知,自然會有他的道理,大多數人還是能信服。”
“就怕是人心難測。”石非冒出這麼一句話,話鋒明顯有所指代,也知道有些不合時宜,轉而問道:“對了,你知道子焐在哪裏嗎?”
諾韋利整理好幾卷卷宗,擺在書架上,慢慢回過頭,“嗯?怎麼?”
就在這時,了然小和尚從門外走了進來,張大了嘴:“啊?這裏是怎麼回事?”
“剛才起了一點小火,了然,有什麼事嗎?”
“哦。子焐師叔祖,住持緊急召集大家,讓大家到大殿集合。”
“子焐?師叔祖?你?”看著年齡相差無幾的兩個和尚,一個居然叫另一個師叔祖,石非默數著佛教的輩分‘福慧智子覺,了本圓可悟’,驚訝道:“你居然是子字輩,我還以為子焐肯定是個老和尚,那麼智坤方丈是不是你師傅,覺知、覺夜、覺塵豈不都成了你師侄!子焐大師,我說您這變化也太快了,這地位也太高了吧。”
子焐沒理會石非的虛讚,道:“石非,能不能幫我在這裏看著一會,我去去就回,住持緊急召集大家應當有緊要事。但藏經閣這種情況也實在令人擔憂。”
“好的,你忙去吧,有我在這裏不會再起火。”石非保證道。
待兩人走後,石非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靜思。兩月前在玄武峰上吞噬了‘噬心’和‘噬魂’之後,八歲以前的記憶便一段一段的慢慢在石非腦海裏浮現,記憶裏有歡喜,有悲痛,有慈祥的父親,有疼愛自己的姐姐,還有可愛的晶晶,可記憶裏卻都是一幅一幅的畫麵,總是沒有完整的故事。受‘噬心’和‘噬魂’的影響魂力增長異常快速,石非便要靠靜思來消化這一切。縱是魂力在體內洶湧澎湃,石非卻始終找不到一種適合自己的魂術,這兩個月以來樂陽的幻術,李束北的劍術,黃倏雨的炎術,胖子的體術都有非常大的進步,唯獨自己卻是在魂術方麵無甚建樹,這點就連老師毫無辦法,這麼長時間連自己擅長的屬性都弄不清。
時間已到了正午,石非仍沒見子焐回來,便隨手從身旁拿起一卷卷宗,翻閱開,裏麵記載的是一個佛學典故:
無量劫前,釋迦牟尼曾為一獅子,名肢具,它對一切眾生均有大慈大悲之心。肢具以水果、樹葉為生,住於人跡罕至之山洞。
後有公猴、母猴倆生下兩隻小猴後便將猴崽交與獅子,自己前往別處。而一名寶劍之老鷹王一日忽將兩猴崽叼至山岩上欲加吞食,肢具見之就以偈頌方式對老鷹王說道:“皈依我之兩猴崽,望你切勿吞食之。”老鷹王則刁難道:“你乃獸中之王,如能舍棄獸王之身,我則可將兩小猴奉還,否則定要吃掉它倆。待我吃完後飛上虛空,你又能奈我何?”
獸中之王就告訴寶劍說:“我寧可舍棄自己,也要救下這兩小猴。自我發菩提心後,從未說過妄語。為利益眾生,我今天甘願舍身。”老鷹王看它菩提心堅定,便將兩隻小猴統統放掉,且對獅子說道:“大獸王,你無需再舍棄肉身。”言畢即飛逝不見。
當時之公猴、母猴即為後來之迦葉尊者與釋迦賢姆;兩小猴即為後來之羅睺羅與阿難尊者;老鷹王寶劍即是後來之賢鬘比丘。
看到這個家喻戶曉的‘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石非想到了智坤方丈的那些話“老納為感悟佛祖當年所得,以畫為形,以己為源化‘境’,以身曆佛祖所曆四相”,於是石非也嚐試著通過自己憑空創造的‘意境’來感悟這一切,卻是毫無感覺,想來也隻有那些大師級的魂術才能感悟這種所謂有‘境’。像自己這樣的魂術界小民也就找一種合適自己的魂術才會比較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