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船已經到了目的地,他走出艙室,深深地呼吸著海風,他已經在船艙裏悶了太久,穿在風暴裏航行對於乘客可不是一件愜意的事。他看見了皇宮的高大尖頂,和尖頂之下的陽台,他走下了船,向著皇宮中走去;他要帶回一個消息,一個讓皇宮裏那位友人高興不起來的消息。

“老師。”馬薩爾走進皇宮的時候笛卡爾從旁邊走了過來,“您回來了。”他低下頭來說。

“是啊,我活著回來了。”馬薩爾笑著回答,笛卡爾看上去很慌亂,不過馬薩爾並沒有在意,“帶我去見國王吧。”馬薩爾說。

“國王在陽露台上。”笛卡爾帶著馬薩爾走向樓梯,他很期待你的歸來,與你帶來的信息。說著他們已走上了陽台,國王站在露台邊上的一座涼亭裏,手扶護欄,看著遠處的大海。

馬薩爾揮了揮手,讓笛卡爾下樓,在確認沒人後,他開了口“查爾斯。”“你應該叫我陛下的,老朋友。”國王回過頭,他穿著很大了披風,上麵鑲金戴銀,紫色雄獅紋章在隨風微微飄搖;國王披風,曆代國王都穿過;但它太大了以致曆代國王都幾乎像個球,至少在畫像上;但馬薩爾知道,他從小就是個很瘦削的人,查爾斯轉身笑著說,“歡迎你回來。”向著馬薩爾前進了幾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樣,一路還算順利?”馬薩爾聳了聳肩,“還行吧,如果你把遇上風暴也算順利的話。”

國王幹笑了幾聲,“我讓你帶回來的消息你帶回來了嗎,對,劉易斯醫生的回信。”馬薩爾從衣袋裏拿出一個蓋了火漆的卷軸,“查爾斯——陛下,這裏的回信恐怕不盡人意。”

國王接過卷軸,從兜中掏出一把鑲金的軟刃刀,裁開了火漆。馬薩爾注意到國王的臉與他的手一樣蒼白。國王又從兜中拿出了一個金絲的單片眼鏡;常年伏案工作把他的眼睛弄壞了,馬薩爾想。國王仔細讀了讀卷軸,歎了口氣,將它放入自己的口袋。

“劉易斯說鼠疫的傳播已無法控製,於是我擅作主張封閉了洛斯菲爾德的海軍基地,但是洛斯菲爾德依舊爆發了傳染。”馬薩爾搖搖頭接著說“真是內憂外患呐。”

國王點了點頭,他走到陽台的邊緣,手扶著扶手,看著遠方的洛斯菲爾德,“那裏是首都的門戶,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沒有人的洛斯菲爾德沒有任何用處。”他搖了搖頭,“議會軍那邊怎麼樣了?”

“啊!“馬薩爾笑了,“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好消息了,議會軍已經基本失敗了,被我們壓縮到了最後幾個據點。”國王扭向回頭,高興的說“太棒了,這樣我們就能抽出手來管管瘟疫了,太好了。”國王無法抑製自己的興奮情緒,“使用瘟疫武器是——不好的。查爾斯。”馬薩爾說。“不好的?你想說無恥的吧。”國王歎了口氣,“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哈代的建議是最好的了。”國王頓了頓“至於瘟疫......”

“要我宣布戒嚴麼?”馬薩爾說,“對,對,戒嚴,還有宵禁;不要讓任何人進城,不,所有進城的人都要過檢查,得病的人不得進城。”國王說,“所有在城內的,得了瘟疫的,要隔離。”馬薩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國王看著他,說“馬薩爾·達·林奈公爵,禦前首相,”馬薩爾急忙跪下,“在。”國王從手上摘下一枚大戒指,在大戒指之下,還帶著一個小小的,用鑽石和黃金打製的戒指,上麵刻著一頭雄獅——尼德帝國的雄獅紋章——王權的象征,國王見這枚戒指交到馬薩爾的手掌中,“以我的名義,宣布戒嚴和宵禁;所有進城的人都要過檢查,得病的人不得進城;所有在城內的,得了瘟疫的,要隔離,立刻隔離。”“是!”馬薩爾回答,隨後站了起來,拉開大衣,將戒指放到大衣最深處的一個紫色小油布包內,封緊了口。隨後拉緊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