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紅衣黑人狀若瘋狂,舞動得越來越快,如同一道殘影,就算是那些旁觀的長老也神情肅穆,汗水打濕了衣衫,更有一些挪開雙眼,不敢再看。
廣場上的弟子隻剩下不到三十人仍然在堅持,但一個比一個淒慘。
呂凡停住了動作,沉思了半晌,自覺地離開了廣場,望了一眼還在跳大神的汙鼠,若有所思。
或許之前不明白那掌門蘇探之意,但現在基本上是明白了,開放這三華門絕學必然是因為這門絕學對修練之人過於苛刻,或許基礎之時容易,但到一定程度就極難提升,而今日的演練是一種考驗,尋找一些合適這門絕學的弟子。
而呂凡一開始跟隨蘇探的動作挺輕鬆的,那怕到他放棄的時候,也並不覺得無法繼續,隻是有一樣東西阻止了他,那樣東西來自他體內,是一直潛伏在他體內的血脈之力,但是汙鼠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或許是因為他體內的那種血脈之力不多的原故。
當廣場上隻剩下十人時,蘇探停了下來,飄然離去了,隻剩下廣場中或坐或躺姿勢古怪的十名弟子,汙鼠是唯一一保神色自然的家夥,此時東張西望,在人群中找到了呂凡,正要走過去時,卻被人攔住了。
“你們休息片刻,一會將要麵見掌門,不要隨意走動。”
汙鼠小眼珠亂轉,向著攔道之人諂媚地道:“這位師兄,你看我挺好的,一點都不累,我去跟師兄弟打個招呼就回來。”
那人不為所動,卻是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其它的師弟都快癱著不動了,這家夥倒像個沒事人一樣,要不是眾目睽睽,諸多長老鑒定,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假裝的。
“這師兄,我剛才是裝著入神,跟著比劃動作的,你要不要把我也扔出去好了?”汙鼠見那人不肯放行,依然是一臉諂笑地說道。
“……”那師兄這下是真有想把這家夥扔出去了,難道他不知道剩下這十人以後要得到什麼機緣嗎?那是將要重點培養成為修練本門最高絕學的苗子,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水積船高,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這貨怎麼就這麼不知珍惜。
“帶他進來”一道威嚴的傳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那是掌門的聲音。
“你跟我來。”執法弟子不敢怠慢,領著汙鼠前去複命。
“師兄,讓我先與師兄弟們說一句話,很快的……”汙鼠依然執意要去跟呂凡商量一下,因為如果真受到三華門的器重的話,與他們之前隻是想在這裏曆練一番有些違背初衷。
執法弟子正想直接把汙鼠拖走時,耳邊又傳來了掌門的聲音。
“讓他去吧。”
“給你五分鍾。”執法弟子總算開口了。
“謝謝師兄!”
汙鼠大喜,正欲走向呂凡時,卻見呂凡遠遠朝他擺了擺手,一副讓他安心的樣子。
“那個……師兄,我好了!”
執法弟子也懶得過問,反正這一切都在掌門的眼中,這貨有什麼舉動都與他無關,自然由掌門定奪。
呂凡找到了呂不虎,兩人相繼離去,他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問呂不虎是不是跟他一樣遇上相同的問題。
兩人相繼進入呂凡的屋子,緊閉窗門。
“不虎你跟我說說剛才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你停下來的。”對於呂不虎,呂凡始終都是直來直去的。
“俺也不知道,就是一開始看著那黑人跳得很別扭,後來好像有什麼吸引住我一樣,就跟著一起跳,然後跳了好久,身上的肌肉被扭得好痛,最後受不了就停下了。”
呂不虎努力了許久,這是這麼久以來說得最有邏輯的一番話了,也許在這個世上唯有呂凡有這個能力讓他努力思考這麼多。
呂凡皺著眉頭,這與他想的有些出入,但是呂不虎不可能會騙他,那就是說隻有他自己遇到了這樣情況,一度認為最神秘的血脈之力,能給他帶來無可對擬的好處,但也有不可想象的災難,沒想到今天終於遇到了血脈給他帶來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