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修澤離開,直到他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江月白依然倚靠著月亭的柱子,"出來吧,浸月。"
此時,已消失在樹林子中的江浸月再次現身,端坐在亭內,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浸月,你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呢?"江月白忽的站起身來,緊握著江浸月的雙肩。
江浸月沒有躲閃,用她那雙清冷的眸子直視江月白,"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
"浸月……"江月白的眸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愫,不應該存在的情愫。
"哥!"江浸月的眼神突然變的犀利,也突然變得澄澈無比。
那聲哥總算把江月白弄清醒了,他的眼神雖有些慌亂,但那情感的衝動已被理智所戰勝,所壓製。他鬆開緊握著江浸月雙肩的手,一個踉蹌跌坐在一旁,仰頭看著天空,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明白,他比誰都明白,他不能對浸月產生那樣的感情,但是,他該死的就是收不住自己的心。看著浸月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像幹淨無暇的瓷娃娃,出塵、脫俗,他就越發不能控製自己產生那些邪惡的念頭。
有時候,他好想,好想就這放縱自己一次,一次就好,即便是成為江家的罪人也好,他都想親手,親手弄髒這個和自己最親密的瓷娃娃。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希望浸月能快樂,他不希望,他們一起變成罪人。可如果浸月給他一點點的表示,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占有她,帶她離開,然而,浸月知道這一切,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對岸,小廝的叫喚打斷了江月白的思緒,"兩位主子,老夫人請二位到書房。"
"走吧,月白,奶奶喚我們。"語落,江浸月起身離開了月亭。
江月白唯有苦笑著跟上。
書房--
兩人來到書房,發現不止江慧嫻,連江謀也在。
"爺爺、奶奶召喚我們前來有什麼事嗎?"兩人立刻行禮。
江謀抬抬手示意兩人起身,"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給你們兩個一點試練。"
"試練?"
"試練?"
江謀點點頭,"嗯,你們也大了,將來是要挑起江家重任的人,所以必須開始進行試練,你們的哥哥姐姐們早就開始進行了,所以,你們必須要開始了。雖然,對你們來說似乎早了一些。
"是什麼試練?爺爺盡管說。"江月白自信滿滿。
"月白,你的試練就是跟隨這回出使西野的使者,一路保護他的安全。"江慧嫻認真的說,"一根頭發也不許少。"
"是。"江月白低頭領命,"那……浸月……"
"浸月,你就不用管了,現在立刻出發,使者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吩咐完命令,江慧嫻立刻將江月白逐出門外。
房內隻剩下江謀、江慧嫻及江浸月三人。
"浸月,你最近似乎和九殿下及月白走得太近了……"江慧嫻語氣雖然和藹,但明顯話裏有話。
"奶奶,我的試練是什麼?"江浸月沒有直接回應,打斷了江慧嫻的試探。
"好,你不願提也罷,你的試練是將這封密函交到彬城的守城將軍那兒,"江謀將信函從衣內拿出,慎重的交給江浸月,"記住,親手交到守城將軍那兒,事關國家軍事機密,浸月……你能勝任嗎?"
雖然他相信浸月該有這個本事,但他仍然不得不小心。
江浸月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單膝跪下。
見此,江慧嫻欣慰的笑了,"浸月,今夜子時你便出發,萬事小心。"
"是。"江浸月接過信函,起身,退出書房。